唇的那一刻,沐之弦的脑袋一瞬间是空白的。他好像迷失在了一团朦胧的雾中,丧失了听觉,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有手上这具不反抗的柔软身体。胸口那团火好像熄了,化为灰烬,可是灰烬里却长出了妖冶的罂粟花,张牙舞爪地撕开了他如冰层般脆弱的伪装,开始拉扯着他看到自己早就乱成一团的内心。

谈衣任由身上的人笨拙粗鲁的动作,微微眯起了眼,有点享受似的,心情也有点好,他闭上眼睛,感觉近在咫尺的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气味,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不见天日的某个日夜。

虽然想比起来粗鲁了一点,笨拙了一点,却因为某种深藏的不为人知的关联,让他感到放松又愉快而且,他还更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