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职，每月俸禄照常发放，持这面金牌，你可调度大晟任意官员协助查案。”

这是神宗皇帝赏给裴少游的第二面金牌，因为裴少游从来没用过第一面金牌，所以他很放心的赐下第二面，毕竟裴少游进入妖国后，想要回人界需要大理寺司妖库的认可，一切都是可控的。

注视着裴少游带着宋伶、金浩、桑延和樊正走向妖国，神宗皇帝终是忍不住，绽出笑来，“徐卿，你说有妖小馆那块位置想开垦成菜地，朕想，还是空着吧，也许有一日，有妖小馆又会回来。”

从他的神情来看，徐即断定他是不想有妖小馆回来的，“是，来日少游自妖国归来，也得有个住处。”

君臣相视一笑，仪仗队启动，神宗皇帝和大晟所有君臣都觉得今日汴京城的朝霞份外的美丽，闻着通天渠吹来清新的风，汴京城凉爽怡人的秋日到来了。

“大人，”金浩和樊正放下手中的书案，“我们已经检查过，有妖小馆所有东西都完好无缺，皇上送的那些家具都已经摆放整齐，我们是不是去缉妖司报道？”

裴少游已经换好缉妖司副统领的官服，缉妖司没人敢给白狸定职位，所以他穿着大理高级捕快的官服，只不过腰间悬挂的是神宗皇帝赐给裴少游的两面金牌。

“我已经见过缉夜大人，”裴少游坐在书案后，“缉夜大人说青森大神降下神谕，我们独立查案，他已将孙万一支妖捕调到我麾下，樊正去缉妖司办理我们入职的手续，我们先到黑山狱提审孙不木。”

黑色的岩石窟在裂谷深处，青铜的兽首石门粗糙而厚重，两尊狰狞的雕像伫立在石两侧，双眼燃烧着幽绿的磷火。

孙万手持火把，引着裴少游和白狸走进甬道，穹顶上满是倒悬的千钟石，水晶闪烁着慑人的寒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石缝间的血色。

披甲的妖卫看不清面目，他们拖着沉重的兵器来回逡巡，无一例外的是，他们远远的避开白狸，只能看见他们身上的锁链与青鳞甲撞击发出的火花。

孙不木身披刑具，仍是一脸的骄傲，高高的昂着头，以示不屈。

“我这次来，”裴少游的声音在空旷洞穴回荡，“是想知道金兰的过往，她和我们相处那几个月，我们已将她视为亲人。”

提到花金兰，孙不木的神情微有变化，他看着裴少游，“金兰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的一切秘密都会分享给她，她知道我们想要创造人界神域，也全力的想要支持我们，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变？”

“你要她献祭自己的孩儿，”裴少游一字一顿，“我且问你，如果让你献祭自己的孩儿，你可愿意？”

孙不木没有犹豫，坚定的点点头，“我会，而且毫不犹豫。”

“这就是你和金兰的区别，”裴少游已经不再奢望能说服孙不木，“她知道什么是好，也知道别人对她好，她会给予回报，也许你无法理解，但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伤害自己的孩儿。”

孙不木沉默片刻，“金兰去汴京之后，我不放心，偷偷跟在她身后也去了汴京，那个兵是我杀的，金兰知道，她说她不需要我保护，如果再杀人，她的身份就会暴露，我就回了三家渡，等她的消息。”

“她到汴京是为了杀白狸？”裴少游轻声叹息，花金兰的悲剧从她到汴京开始就注定无法幸免，“还是有其他目的？”

“杀白狸，”孙不木很坦然，“用他的头献祭，但金兰一直没能得手，而且我感觉她并不想动手，在她到百归崖时，我便偷偷见了她，她说白狸妖力强大，她无法下手，问我能不能放弃？我说我族等待数百年，便是为了此刻，绝不可放弃。”

虽然早已猜到，但裴少游此刻从孙不木口中终于确认自己的猜想，花金兰想在人界安心度日，但她又阻止不了自己的哥哥，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