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冷的天,他的心脏却砰砰跳着,热血从那里跳动着奔向身体每个角落,刀子样的风刮过脸也察觉不了,心是热的,血是热的,身体也是热的。

等跑到小区外面的药店时,陶苍林连气也喘不过来,终于赶上了闭店前最后的营业时间。

店老板看着这个小朋友风一阵跑过来,俯下身撑着膝盖喘了好一会儿,有些好笑地说:“喘喘,好生喘喘再说,今儿不着急关门,等你买完我再关。”

“老...老板,预防冻疮,要...什么药?”他却来不及平复,喘着粗气问。

老板给他推荐了几种,陶苍林特意接过闻了闻,味道有些大,应白估计不爱涂,他犹豫了下,还是买了效果最好的蛇油,然后掐着点跑了回去,总算赶在母亲洗漱完之前回了房间。

等到楼下完全安静下来,他敲开了应白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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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暖和,水雾结在玻璃上,划出狼狈的泪痕。应白坐在床上,光裸的脚翘了起来,搁在陶苍林的膝盖上。

她和油汀离得很近,烤了一会儿就觉得颧骨都隐隐发烫,有些难受,于是动了下,想把脚缩回去。

陶苍林却按住了她乱动的腿,握住那细细的脚腕,明明还有些凉,这人太娇气,怕冷怕热怕受苦,一点也怠慢不得。

他把那双有些凉的脚放进自己怀里,用衣服包好,然后打开袋子里的药,用指尖从里面挖了些出来。

应白像嗅食的小猫一样,凑到他的指尖上闻了闻,然后鼻子微微皱了起来,抬眼瞪着他,挑剔又难搞。

陶苍林却只觉得可爱。

没救了。

他笨嘴笨舌的,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哄她,只能对着药盒照本宣科,再加一两句药店老板那学来的话。

“这个是最有效的,涂上去之后就不会那么痛痒了,味道是不太好,不过我可以帮你...我帮你吹吹。”他说到最后,自己都磕巴了起来。

应白简直要笑起来,觉得他傻,又觉得他傻得有些可爱。

所以她难得老实一回,让林林小心地将自己耳鬓的长发挽进耳后,他动作不算熟练,偶尔还有一缕发丝漏了出来,挠在耳朵上,混着冻伤,更加痒了。

她下意识就要去抓,却被陶苍林抓住了手腕,笨拙地哄着她:“涂了药就不痒了,马上就好,就一下下。”

他没有食言,一会儿,就有什么软腻的东西轻轻沾上了她的耳廓,还带着些暖,大概是被他用掌心温热过了,指尖一路滑下,停在耳垂那轻轻地揉了下。

那滋味说不清楚,又痒又麻还有些疼,所有触觉被膏体包裹隔绝,反而在内里更加酝酿开来。

这感觉刺激着她哼出声,带着些颤,轻飘飘地绕着,尾音抖着往上勾,声音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轻,却也越来越勾人。

等涂完了,陶苍林的下身也硬了大半,他往旁边侧了侧身,避开应白的视线,收拾起东西,打算把应白哄睡就走。

她倒是老老实实进了被子,可刚被捂热的脚触到冰凉的被窝,应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放在床旁的手,握住了他的无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