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图险王师于险境,而王师得佑于天, 奴婢问卜乃是顺从天意, 故而无妨。县主乃金玉之躯,若加妄测,则违于天道, 到时奴婢受惩事小, 只恐伤了县主福报。”

宁寿县主看着我, 莞尔:“怪不得连沈逸之也夸你,果然伶牙俐齿。”

听得这话教,我忽而警醒。

“奴婢惶恐,不知何德何能,得沈公子如此抬爱?”我羞怯道。

宁寿县主道:“我父王上月与淮阴侯共宴,沈公子也在宴上,说起平叛之事,我故而得知。”

我谦虚地说:“沈公子实过誉。”

这位宁寿县主的事,我早有耳闻。豫章王世子年幼,王后久病,县主是长女,虽只有十六岁,却已经担起主母之责,打理王府中的一应家务。对于这个女儿,豫章王亦十分疼爱,凡会客赴宴,必携县主同往,如世子一般倚重。

“听闻桓公子和沈公子击鲜卑之时,你亦随行?”她问。

我说:“正是。”

“亦曾杀敌?”

“不曾。”我说。这般回答着实无奈,无论是那个倒霉的百夫长,还是秃发磐,我都不曾用来领赏,连说也无从说起。

宁寿县主却问:“为何?”

我说:“奴婢乃公子扈从,首要之事乃护卫公子。”

“如此说来,你有上阵之勇,却无立功之意?”宁寿县主弯弯唇角,“却是可惜。”

我未料想这位县主对那征伐之事这般感兴趣,正疑惑起用意,她却未再所言,转回头赏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