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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何处?”老张问道。
我说:“赵绾每日午后皆出雒阳巡视,你可知他此时会在何处?”
老张他们作为被全城通缉的犯人,就算笃定没有露过马脚,也必然不敢掉以轻心,定是每日打探京兆府动向。
果然,老张道:“此时,赵绾应该就在西明门。”
我颔首:“那便去西明门。”
老张不多问,叱一声,赶着马车往西明门而去。
马车辚辚驰骋,声音杂乱。
我坐在车里,望着车帘外面掠过的街景,只觉心也跟着这马车的颠簸一样,跳得厉害。
突然,鼻子一痒,我打了个喷嚏。
吕稷看着我,道:“女君无恙否?”
我摇摇头:“无恙。”
自从昨夜着凉之后,我一直有些风寒之症,不过大敌当前,我顾不得许多。
这并非我第一次去冒险,论斗智斗勇,我也从不畏惧。但唯有这次,我发现我即使想好了每一步的对策,心情仍然难以平静。
我像从前感到不安时那样问自己,何为最坏之事,如果出现了最坏之事,是否可回转?是否可接受?
比如在遮胡关,最坏的事乃是秃发磐得手,王师大败。但我和公子以及沈冲却可毫发无伤,这便是回转,亦可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