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好,为什么不直接开除岑墨,这样岂不更省事?
说到底,不过是她偏心罢了。
正想反驳,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岑墨的声音,秦维祯当即挂断电话。
听着对面传来的忙音,我自嘲一笑。
都到这个份上了,她还坚信一切都为我好么?
刚收起手机,护士就给我递来一份抢救费用清单,一共30000。
我接过看了一眼,先前为了结清住院医药费,我已掏空了积蓄,现在身无分文。
可这些年我一心围着秦维祯转,根本没有朋友,又因被她撤职,平日说得上两句话的同事也因此疏远我。
我给通讯录里的每人都打过电话,但都没有一个人愿意将钱借给我,哪怕是300。
想到母亲还躺在太平间小小的冷柜里,我抱着不多的希望按下了秦维祯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