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像一颗咸鸭蛋,现在看来,的确挺像的。
也不知道他不在行宫,他的小太子妃都做了些什么,几时起的,酒醒后脑袋疼不疼,午膳用的可好,是否会觉得无聊……
他回过神,对孙府尹等一众官员道,“孤忽感劳累,今夜洛河画舫便不去了,你们玩的尽兴。”
孙府尹一怔,这洛河画舫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安排的,怎么就不去了?
他这边正想劝一劝,就见裴延吩咐了随行的东宫官员几句,随后掀袍起身,带着付喜瑞离开。
孙府尹挽留的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最后只得躬身拱手,“臣恭送太子殿下。”
……
在外奔波了一日,裴延先回了同明殿,更衣梳洗。
“太子妃今日都做了些什么?”他漫不经心的问着,双手张开,由着小太监替他佩玉带。
付喜瑞如实汇报道,“太子妃睡到晌午,用过午膳后,就一直在集仙殿内歇着,哪儿都没去。”
裴延挑眉,倒是没想到她能闲得住不乱跑。
眼角余光瞥见付喜瑞那犹犹豫豫的表情,他语调慵懒道,“有事便说。”
付喜瑞低下头,“奴才听说,太子妃本来是想在行宫四处逛逛的,可、可是……袭芳院那两位突然登门求见,太子妃说身子不适婉拒了,之后便再没出门。”
“她身体不适?可有请御医过去看。”裴延眉头微拧,问完后,觉得那小姑娘或许是宿醉才不舒服。
“太子妃说无大碍,就没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