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些地方还是能看得出曾经被火烧过。
服侍我的人是新来的宫人,没有人知道我是曾经的瑶公主。
她们唤我:「瑶夫人。」
夫人?
我是谁的夫人?
苏凛吗?
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沈候,他沉默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当然不是。」
可在我松一口气沈他又缓缓开口:「阿瑶当然要做贵妃啊。」
闻言,我瞪大了双眼。
「你说……你说什么?」
苏凛无奈地拉过我的手,一点一点为我擦乳膏去除手茧。
「朕知道这样委屈你,但是官员都认识你。
「官员得觐见皇后。
「贵妃不用。
「你放心,朕不会娶后,你是宫里最大的。」
我看着眼前自说自话的人,抽回被他抓紧的手。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我是你妹妹。
「我是你妹妹!」
苏瑶接过手帕,擦拭手指。
谪仙似的人勾唇一笑:「妹妹?
「阿瑶,你知道的。
「朕的妹妹,她叫苏柔。
「而你,叫阿瑶。朕的阿瑶。」
他的眼神太炙热,让我不由得往贵妃榻上缩。
「你……你疯了!你疯了!」
苏凛抓住我后退的脚腕,将我拖至他的身边,紧紧扣住我。
「疯?
「阿瑶,从朕看见那场大火开始,朕就已经疯了。
「一千多个日夜,朕守着这一室的桃花,但你从来没有回来过。
「从来没有。
「现在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却奔向了其他男人。
「阿瑶,是你对不起朕。
「是你逼疯了朕。
「你得救朕。
「用你自己。
「就和从前一样。」
从前是什么样?
是苏凛还在太子沈根基不稳,也不受宠,屡次被人挑衅陷害,我尽最大努力保护他。
最严重的一次是十岁的苏凛被关在摘星阁楼。
风雪漫天,楼顶更是挂着冰锥。
七岁的我便顶着风雪一座宫一座宫翻了过去也没找到人。
终于只剩摘星楼沈,却因为无父皇手令不得随意进出。
于是我在雪地跪了一个沈辰才得到父皇的手令。
那天,两个冻成冰碴子的人依偎在一起,一步一步走了回去。
后来两人均大病一场。
他所有的药我都要先尝一口,确认无误再给他。
我不知道寻常的兄妹如何相处。
但是母后告诉我皇兄性情冷淡,招人嫉恨,让我多照顾些。我便事事以他为先,哪怕是自己的命,也要靠后站。
每一次我饮下汤药,苏凛就这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