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他说自己不喜欢血腥味个推脱了,结果这家伙却做了仵作,这难道就不血腥了吗?
这是贺听风到现在都想不通。
田柔哼了一声,现在对着贺听风也没有一个好脸色了,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你们就算是对小女用刑也好,小女该说的都说了。”
“若是你们想让小女说些子虚乌有的证词,那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小女绝不做这样的事情!”
她说的大义凛然,好似根本不怕这大理寺里的酷刑,但是她似乎忘记了什么。
“看来你不怕刑罚,你哥哥呢?”
谢尘舟噗呲一笑看着田柔,眼里尽是玩味,就像是抓到猎物的花豹一样,那眼神很显然是想玩个尽兴了。
“你想做什么,这件事情和我的哥哥没有任何关系,他根本不知情,你们无权对他动刑!”
田柔瞬间急切了起来,刚才那破罐子破摔的气势一下就弱了不少,可见涉及亲人她必须要再三思量。
贺听风也觉得不太好,怎么能无故动用私刑还是对一个无辜的老百姓呢?
“尘舟这不妥。”贺听风拉着谢尘舟开口,惹来了谢尘舟不满的眼神,“怎么?你心疼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贺听风被他这一句话弄得不知所措,落在谢尘舟的眼里就好像是说中了贺听风的心事一样。
“我说对了?”谢尘舟甩开了贺听风的手,随后头也不回走出了牢房的门,“既然你觉得我做的不对就自己来问吧。”
“尘舟!”贺听风见谢尘舟要走,连忙追了出去,“你要去什么地方?你的伤还没好呢!”
“不用你操心,死不了。”
谢尘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他这气生的莫名其妙,贺听风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用说怎么哄了。
只能怅然的回到了牢房之中,见田柔警惕的看着自己无奈的开口道:“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说吧,我拦得住一次未必拦得住第二次。”
“他不过一个仵作,我不信他会有如此大的权利,私自提审犯人还敢动刑,说来不过都是你们这些大理寺官员的默许罢了!”
田柔哼了一声不屑搭理贺听风的好言相劝,但同时她也知道自己如今在大理寺的牢房之中根本无处可逃。
若只有他一人死便死了,左右自己大仇得报死不足惜,但现在她哥哥也在,她不能让她哥哥为了她做的事情搭上一条性命。
“贺公子,我知道你本性不坏,甚至十分心善,愿意将破庙乞儿接入这大理寺,甚至给他们安排一份差事。”
软和了表情的田柔看着贺听风,随后抱起自己昏迷的哥哥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继续道:“我愿意说,只求您能帮我哥哥寻得一处求生之道。”
若是谢尘舟这种事根本无法商量,但是贺听风却是可以商量的人,因为正如田柔说的,贺听风虽并非圣人但心肠到底软一些。
只要他们愿意用勤劳去换一条活路,贺听风会帮一把。
“我答应你就是了。”
贺听风和田刚也算是相处了一会,知道这是个本分的汉子,只是想守着自己的小家伙而已,只是没有遇上一个好主子罢了。
“对谢贺公子了。”
田柔点了点头随后将自己那个晚上的所有遭遇都说了出来。
“正如那谢大人说的一样,小女是受人指使的。”
“那一日晚上我原本只是打算去煮了夜宵便回去睡的,那只正在做饭的时候忽然出现一个黑衣人,匕首比着小女的脖颈说要活命便必须将药下在公子的汤食里。”
田柔顿了顿,从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了一个浅绿色的小瓷瓶,“这便是当时那人给小女的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