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陶萄喊他的名字,他才抬头看向陶萄。
“幸鸿光?”
“嗯?怎么?”他瞥向她。
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对世事的轻蔑。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挂水有点冷。”
陶萄将自己带着针的那只手给幸鸿光看了一眼,有点青紫色,在白皙的手背上尤为醒目。
幸鸿光眸色深了深,却也道:“挺正常的,我挂水也这样。”
说完,他又去拿扫把,望着他的背影,陶萄勾唇轻笑了起来。
听到陶萄的笑声,幸鸿光又回头看她。
他问:“你笑什么。”
陶萄脸上一片砣红,出了点汗,几缕漆黑的发黏在额头上,虽然穿着寡淡的病号服,却也挡不住她的美丽。
那张脸一旦沾上点颜色便变得妖气。
她的那双狐狸眼轻轻地掠过幸鸿光的眉眼,然后划过他穿戴着红边白领的脖颈。
“我喜欢你说话。”
她的声音是干哑的。
这打在幸鸿光身上的阳光也明明是轻薄温暖的,在这么一刻,幸鸿光却忽然觉得这光线有些粘稠。
“为什么?”他声音不在意似乎地问道,脸上的表情很是潇洒的。
陶萄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似的。
她脑袋有些热,声音便显得愈发缓。
“不知道。”
“就是,挺喜欢你说话。”
“还有,喜欢你的衣领。”
不知为何,那鲜艳的红边让她想到小时候她精心照料的,放在高墙上的那盆矮牵牛。
那盆矮牵牛开花的时候,也是这种刺目又耀眼的红色。
“想摸一摸。”就像那时摸着它的叶子一样。陶萄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