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

就好似活着没有了任何意义，失去了女儿，断了腿，名声变臭，工作也没有了。

“阿钊，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对不起你，是我没有教育好淼淼，我这就让她亲自己像你道歉，你别生气好不好，好不好。”

听着丈母娘说的话，我整个人笑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秦淼淼做的，这一次她大概还是一样，为了让顾子深开心，所以戏弄我，任由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用了，我来了。”秦淼淼的声音响起，她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看到我的那一刻，她满脸带着嫌弃，从手中拿出一个离婚协议仍在了我的面前。

“程钊，签了它，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关系了，像你这种废物我很早已经就不想和你继续下去了，若不是因为我妈死活拦着，你以为你还能在这个家里待这么久？”

“如今你已经断了腿，工作也没有了，你还有什么脸面和我在一起？签了它带着你那个傻子赶紧给我滚远点，看在你这么多年尽心尽力照顾我的份上，我给你点钱，毕竟像你现在这样的残疾，找个工作也是很难，别再饿死了。”

我笑了，笑得浑身颤抖。

如今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还要感谢她为我操心，给我钱不被饿死。

我拿起离婚协议，却被丈母娘一把抢了过来。

秦淼淼蹙眉看了一眼：“妈，你干什么？我们俩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能不能别瞎捣乱，快点把东西给......”

“啪！”清脆的耳光回荡在病房里，秦淼淼不可置信地捂着脸颊看向丈母娘。

“妈，你打我？你怎么能打我？你为了这个废物打我？”

第四章

紧接着又是一个耳光，秦淼淼被打得踉跄地后退几步。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禽兽。”

“为了那个不要脸的男人，你竟然这么丧心病狂，你是不是想把我们所有人逼死了才甘心。”

丈母娘大哭，对着秦淼淼嘶吼。

秦淼淼轻嗤：“妈，我才是你的女儿，若不是当初你逼着我嫁给这个废物，我怎么会和子深分开。”

“我不管你同不同意，现在就要和这个废物离婚，一刻我都不想等。”

秦淼淼推开丈母娘，拽回她手上的离婚协议，站在我面前：“废物，你还有没有点自尊？我现在都这么说了，你能不能给自己留点尊严。”

“你一个残废而已，有什么资格留在我身边，你配吗？”

我低着头，没有一丝情绪接过她手中的离婚协议。

看着早已签好秦淼淼名字我笑了笑，原来这十年的相识，三年的婚姻在她眼里竟然比不上顾子深的一句话。

拿起手中的笔，我停顿住，：“秦淼淼，这么多天你没有见到染染，你就一点也不想她吗？”

秦淼淼轻嗤：“一个傻子也配我想？”

我笑了，是啊，毕竟从染染出生开始她这个做母亲的从未带过一次。

没有给她一次陪伴，甚至抱她的次数都是少之又少。

唯独那一次还是我苦苦哀求换来的。

如今染染不在了，也不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我该离开了。

拿起笔我毫不犹豫地签上自己名字的最后一笔时，病房门这一瞬被推开。

医生拿着报告单走了进来：

“顾先生，您女儿的死亡证明已经出来了。”

第五章

我拿过医生手中的证明，将签好的离婚协议递给了秦淼淼，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温度：

“签好了，你自由了，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