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车子。
两个人一路无话,子悦知道宋承宇有些不悦,但她想不出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懒得问他。
到了家,子悦实在是累了,跟宋承宇说句困了,简单洗漱了,就爬到床上睡觉去了。过了一会,子悦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忽然觉得胸口先是一凉,接着就是就是一下尖锐的痛从乳上传来,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
子悦睁开眼,刚好看到宋承宇从她胸口抬起了头。
“你干什么呢,弄疼我了。”子悦皱眉。
宋承宇看一眼子悦,幽幽地说:“就是要让你疼。这样你才会记得你是我宋承宇的女人,这样你才不会再跟别人搂搂抱抱。”
子悦的脑子一下子清晰起来,全部睡意就在这一句话间荡然无存,她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定定地看向宋承宇,问:“什么叫我是你的女人?”
宋承宇摇头道:“子悦,别装糊涂了,你怎么会听不懂。我们现在这种关系,你不是我的女人,还能是什么?”
子悦听了,心里有气,他凭什么说她是他的女人,过去这半年,她可曾依附他片刻,即使在床上,他们也是对等的。她跟建豪搂搂抱抱又怎么样,要说感情,她跟建豪,大概比跟宋承宇近的多。要说搂抱,他跟他的红玫瑰,白玫瑰还不是一样。
于是她冷笑一声说:“你的女人?没错,我们现在的关系的确仅限于床上,那也不过床伴而已。虽然每次都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我并不是你的女人,也无意成为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因为我不属于你,我跟建豪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
宋承宇看着子悦,目光随着子悦的话越来越冷,眼底寒冰乍现。他哼了一声,说:“床伴?这就是你对我们关系的定义。韩子悦,亏你也想得出。我宋承宇若需要床伴,哪里找不着,难道非你不可。而且为了一个床伴,我犯得着得罪朋友吗?为了一个床伴,我会从日本回来,一下飞机就来你这?子悦,你为什么就非要曲解我的每一句话,和我做的每一件事。今天,你给我记住了,我根本不需要你这个床伴。”
宋承宇说完,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子悦的公寓。
子悦低头看着胸口那一圈浅浅的牙印,轻轻叹了口气。她说他们是床伴,他不承认;他说她是他的女人,她也不认同,甚至有些厌恶,他的女人有红玫瑰和白玫瑰就足够了,为什么还要加上她,她不是她的女人,她的心只属于自己,所以她的人也只属于自己。
不过无论如何,他们谁也没说他们是情人,是恋人,所以他离开也许是最好的吧。不管他陪她是来拯救她,还是带她下地狱的,他们这种只有性,没有爱的日子都不会长久的。只是为什么一早就知道他会走,却在看到门在他身后合上的那一刻,心里会忍不住一阵失落。
子悦慢慢系好睡衣的扣子,起来去锁好了门,回到卧室,爬上床。她环顾一下四周,竟然觉得那么空旷,从此又是一个人了吧,不再有片刻的温暖,也不再有片刻的欢愉,只是一个人,来来去去的一个人而已,这样想着,子悦伸手关了灯,在黑暗中辗转。
宋承宇一路飞车,回到多日未归的自己的公寓。进了屋子,他看看被钟点工打理的一尘不染,连人气都没有分毫的房间,心里越发的不痛快。他径直走进卧室,上床,关灯。过了一会,又把灯打开,摸了支烟出来,点上,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来,看着烟雾渐渐将自己包围,周遭都迷蒙起来。
想到刚才,宋承宇又吸了口烟。他竟然失了冷静,只因为子悦那一句床伴,让他把从下午就开始积聚的怨气终于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什么叫床伴,的确,相处近半年,他们是上了无数次床,但她却看不到他花在她身上的时间与心思,仿佛所有一切都只为了那最原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