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动。
“古战!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啊?!”骆浚一巴掌推上古战的脑袋。
古战也知道自己这回捅了篓子,便识相地不再说话。任凭别人怎么炮轰。
关怡正早在关怡情上楼的时候就跟了上去,丢下一堆人在客厅里。
骆浚已经直接拎了古战的领子出去。古战不情不愿地跟着,还不忘在临走前再抓着一个馅饼。
关晓琪依旧吃着自己的馅饼,仿佛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
“徐谦泽就是那天晚上把你从树上解救下来的人?”一直沉默不语的梁晨突然开口。
关晓琪点头点得有些漫不经心,“是啊,还多亏了他,不然我还真得在树上待一夜了。至少,也得是我腿麻了或者身体失去知觉。”她可是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她回来的时候,关怡正等人脸上精彩的表情还有那些只言片语。那天晚上的事,根本就是他们所谓的小惩大诫而已。
“关晓琪,你得分清楚阵营。像那天晚上的事,是我们内部矛盾,但是如果牵扯上徐谦泽,就是外部矛盾。”
“梁晨我并不觉得有什么所谓的内部矛盾和外部矛盾,因为从一开始,我就不在任何一个阵营中。如果你们壁垒分明的话,那我就是远离战场的中立者。”
“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要跟徐谦泽混在一起了?”
“如果你非要这么定义,那么我也没有办法。”
谈不出个所以然,梁晨也彻底失了耐心,“关晓琪,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有些事不是你想要置身之外就可以的,殃及池鱼这句话,我想你有比我更深的体会!”
“就因为我比你有更深的体会,所以我知道,殃及池鱼这种事,可不是单单靠我站在哪个阵营里就能避免的。在这之前,我不照样被你们殃及了一次?”
梁晨深吸一口气,眼睛微微眯起,良久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梁晨一走,关晓琪才靠在沙发上闷闷地吐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徐谦泽还真是跟梁晨还有关怡正有些过节,就是不知道两家大人的关系如何。要知道小孩子之间的亲疏关系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两家大人之间关系的写照。若只是小孩子的恩恩怨怨倒是算不得什么,只盼着不要两家大人都是对立面才好。不然,她可不想出头去当那个炮灰。
一直到关晓琪上楼睡了,也不见关怡正从关怡情的房间里出来。看来今晚上古战那几句话可是正正戳在了小公主的伤疤上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小公主的事自然有关怡正还有徐静跟着跑前忙后,怎么也轮不到她跟着瞎操心。打了个哈欠,进了房间准备休息。
关晓琪前脚进门,关怡正后脚就从关怡情房间里退出来。
古战一句不顾后果的话,他足足哄了两个小时,才将将哄得关怡情挂着眼泪睡去。疲惫地呼一口气,一边是任性娇蛮从小被他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妹妹,一边又是有着至亲血缘从小吃了不少苦的嫡亲妹妹,关怡正只觉得身心俱疲。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刚刚知道血缘真相时,纵然舍不得,父亲还是提出要把关怡情送回去了。虽然后来在母亲的眼泪攻势下,父亲不得不让了脚步,但是遗留下来的问题却是无穷无尽的。
好在关晓琪自己懂事,若是她再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娇娇气,他简直无法想象了。
刚倚着楼梯栏杆休息一会,清了清被关怡情哭得脑袋都有些混沌的脑袋,关博恒正走上楼来。
“小情睡了?”刻意压低的声音里难掩疲惫,关博恒日理万机,尤其又赶上关晓琪回家来,这几日的他都在熬夜加班处理公事,只为了明日能亲自送她去上学。对这个女儿,他亏欠良多,再夹着妻女在中间,他能补偿得实在有限。所以这些能为她做的,他便都尽力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