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开始喋喋的说了,说盐城现在的主理人,原来是杨浅赌场门口站岗的。

也就是说杨浅才是背后真正的主理人。

她有权利在盐城给人做个身份,还有权利调动盐城的人为她所驱使。

平时景深回答一个恩字,对南桑来说已经足够了。

今晚莫名感觉不够,她抿抿唇接着说起杨浅有钱。

说景深知道她和杨浅忠叔住的城堡在哪,但没进去看过,肯定不知道里面有多大多豪华。

她有一个园丁爷爷,三个嬷嬷,两个保姆阿姨。

说杨浅在盐城还有好几套房产,全都是别墅。

别看她总开辆大奔。

其实跑车等有七辆。

因为只是买回来看着玩的,一次都没开过。

南桑说为什么不开。

一是她车多,二是引擎动静太大,嫌弃吵。

她很有很有钱。

南桑叭叭叭的说了很多。

说完了。

沉默了。

几秒后景深开口说话,“我知道。”

这是景深这晚说的第一句不是恩以外的话。

三个字。

而且他在之前说过恩了。

这句我知道。

似是在南桑不说话之后,尝试再揪出话题,接着聊聊天。

可南桑却莫名有点难堪。

‘我知道’这三个字蹦出来。

无形中,让莫名情绪无法稳定的南桑感觉自己单方面输出了长达四五十分钟的喋喋碎语,像是废话,也像是在……炫耀。

南桑喉咙滚动许久,敛眉哦了一声。

揉揉眼小声嘀咕,“困了。”

南桑顺其自然的闭了眼,一瞬后,听见了翻身的动静。

再后,南桑放在小腹的手被牵住。

俩人没吵架,没争执。

南桑带笑,景深面色柔和。

瞧着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但气氛其实是冷凝了的。

这是南桑在景深说‘我知道’后没有不以为意的撒娇嬉皮笑脸,反倒情绪不稳的感觉难堪的原因。

因为在她心里,她已经很善解人意了。

知道她身体不好,尽量远离他,不让他难受。

她没撩拨,很确定很确定。

主动吻上来的是他,叫停了也没用,继续的依旧是他。

她做的配合,并且很努力很努力的去讨好。

可只是追问一个标准,她不用辛苦克制,他也不用不舒服的标准而已。

就像是触碰到了他的雷点。

烦躁浓郁到只是一个背影都让人无法忽视。

南桑很委屈,还有种上赶着脸皮火辣辣的丢人。

但体谅他,心疼他。

选择什么都没再说,一直笑一直笑一直笑。

他呢?

为什么要平躺着?

好似她还没生气,他却气上了。

即便如此,南桑依旧体面的没说什么。

一直在求和似的反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