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深回头看过来的时候顿足嘿嘿笑,“怎么了?”

景深没说你现在精神抖擞的又蹦又跳,待会两三步后要拉手看着很假。

接着带南桑朝前走。

在三四步,南桑脚步慢下来,眼巴巴看着他后,噙笑伸手,牵住她开始不间断喝补药后,温度肉眼可见,直线攀升的小手。

在南桑哼着小曲走了十几步,想要背,再次眼巴巴时,配合她装作不知情,背着回家。

南桑在平台上睡的午觉。

一觉醒来,头发干透,她坐起身看向远处的夕阳,一瞬后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在皱眉一个个检查桑葚果有没有沾灰的景深。

突兀的,好似看到了俩人几十年后的样子。

她想睡到几点睡到几点。

想干什么干什么。

想吃什么吃什么。

而他,就在她身边,做这个做那个,围绕着她,似乎有做不完的事。

日复一日,却不厌其烦。

南桑定定的看他许久,再转身看向夕阳,轻声告诉晚霞一个秘密,“我有点庆幸是江州杀我。”

这么说很对不起反反复复告诫她珍惜生命的忠叔。

因为她那会是真的撑不下去了,慢半步,已经死亡。

但南桑这瞬间真的是这么想的。

若不然。

她现在会在干什么?

在郊区,被关着,吃得好睡得好,健健康康的站在院子里,看着似乎很快乐,但心里却像是破了个洞般的一日又一日,看上方四四方方的天空。

不停的在心里期许,想要的快点来到吧。

漫长岁月荏苒,熬到也等到精疲力竭。

南桑屈膝,下巴磕上,弯了眉眼说:“没有机会遇到他,也没有机会遇到爱情了。”

她很确定自己对江州心动过,但也很确定,和现在的感觉不一样。

南桑其实不懒,也不是五谷不分、四肢不勤。

最起码她在盐城不是这样。

她会帮年长的园丁爷爷浇花,帮年长的保姆阿姨递衣服架子,帮腰不好的忠叔提东西。

早起会自己叠被子,整理衣柜,擦拭书桌。

她和江州肯定彼此相爱过。

记忆中江州对她的喜欢做不得假。

但南桑却就是笃定想不起来的那个时刻的自己,和现在在他身边的自己不一样。

最起码不可能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不说不做,懒到像是全身没一根勤快的骨头,依旧无所谓。

内心笃定忙碌没完的他不会嫌弃,还是喜欢这样的,也像是习惯了这样。

南桑自己偷偷的默默的笑开了眼,“好想快点带他回家啊。”

杨浅和忠叔一定会喜欢他的。

至于江州会不会在她没死,反倒逃了后对盐城反扑……

南桑睫毛猛的轻颤了瞬。

抿唇片刻压下不想。

起身踩鞋去景深身边。

托腮一瞬,朝他再近了点。

在景深看过来时,朝他笑笑。

嘴里被塞了个半干不干的桑葚果,“有核。”

甜滋滋的果子,近在咫尺的身边人。

让突兀被不安和一种说不清内疚盈满的南桑心脏重新踏实了下来。

她默默的想。

忠叔说过,什么都没有命重要。

江州不是要和我在一起过日子,是要生生折磨死我。

让我连死都回不了家。

忠叔和杨浅一辈子不知道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