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上的几天,是他没忍住酿下的祸。

祸已成,这里只有他们二人,他舍不得让春心轻易被撩拨的南桑因为他惹的祸委屈。

便只能这般将错就错,等出去再想办法斩断。

在景深心里,他和南桑在一起的可能,于南桑知晓景家出事和他有关系那一秒,便粉碎成了渣滓。

而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好哄又好满足的南桑,在想起来后会和他在一起吗?

不会。

会恶心到去死。

南桑说的感情观,在景深看来真的很理性。

像是只看是非对错,也真的很天真和虚幻。

就像他和南桑。

在景深心中。

俩人之间,从不是是非对错可以评断的。

南桑不知景深心中的复杂,只是很雀跃和甜蜜的笑着,像是一块蜜糖。

拽着他衣角晃,让他给点回应。

景深定定看了她好大会,低低的叹了口气。

没引着她喊名字,倾身吻住她的唇。

一瞬后鼻尖摩擦了瞬她的,“你真的好傻。”像是个有人招招手就能骗走的笨蛋。

南桑什么样,景深最清楚,比谁都清楚。

但挂念太深,会自动只看得见放不下的地,任由这地放大放大再放大。

南桑想反驳说她才不是傻子。

被温存小动作弄得心里又甜又暖,只是嘿嘿笑,什么都没说。

距离夕阳落下还有半小时,南桑被拉起来了。

有点难干的黑色短袖套上,冲锋衣披上,蹬上景深脱下的鞋,在他给她绑好鞋带后,单手扶着扶杆站起身。

没等向他炫耀。

景深指向玻璃房前面矮矮的草丛,“去吧,厕所。”

他言简意赅戳破她屡次藏水,“去完把你今天藏的水喝了。”

南桑最开始很期待厕所。

想看看是什么样。

看到了发现就那样。

一个坑两边摆了两块挺好看的砖,周围是一圈硫磺粉,密密的,前面有草挡着。

南桑知足,还挺满意,最起码硫磺粉真厚,不怕虫和蛇。

但!它就在玻璃房前面。

很近很近。

草丛只到腰。

从外面能若隐若现的看见她头发。

南桑早上去完不想去了,水都不敢喝。

这会知道他让她走,是让她上厕所,抗拒,“我不想上。”

景深没商量的余地,“去。”

南桑知道他是为她好。

早上他还解释了。

说离得近她自己去,他也放心,不会总是提心吊胆的出来在附近守着,这样对她来说更没隐私。

南桑因为厕所的事闹两次了,知道他是为她好,也能接受。

但就是臊眉耷眼,闷闷不乐。

在景深又催了遍后,抬脚落下。

她精神很好,从醒来就是如此,但全身都是酸软的。

胳膊使不上力气,腿更是。

现在胳膊好多了,腿还是使不上力气。

硬撑着走几步会很喘,全身不停出冷汗,眼前发黑。

景深告诉她了,先动扶手。

她也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