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都不会动。

怕辜负了别人对她的好,还有付出的劳动力。

换了景深,莫名没感觉,不怕辜负,也不怕他生气。

滚了会,爬起来亲亲他,揉揉眼睛躺下再滚一圈不动了。

刚才是情绪不佳,不想波及给景深,在装睡。

这会是真睡着了。

单膝蹲着看她二十分钟的景深确定她睡沉。

把她潮湿的发拉出来散开,像扇子,让太阳烘干。

南桑醒来天色近黄昏。

她掀眼皮看前方的衣服。

遮挡了她脸前的阳光,别的都在太阳底下。

南桑打了个哈欠,拉下头发嗅了嗅,干了,好香。

她嘿嘿乐的滚了圈,看走近的景深,裹着毛毯坐起来,干透的发垂在光洁的腰间。

眼尾带着刚睡醒的红,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和懵懂,“你手里拿的什么啊。”

南桑的头发变回了之前。

漆黑浓密卷曲蓬松,她感觉热,脱了冲锋衣,裹着黑色毛毯睡的。

现在坐起身,真真的像极又纯又欲的妖精。

景深看她好大会,单膝蹲下,把手里趁她睡着做的扶手递过去。

南桑接过。

手臂伸长,夹着的毛毯自然往下垂,风光若隐若现。

她没注意,好奇又新奇的把玩这像是竹子做的扶杆,“你做这个干什么?”

景深看着她,但是不说话。

南桑伸手戳戳他,“问你呢。”

他还是不说话。

南桑皱眉不解,“景柏。”

景深,“扶手,给你走路用。”

话说完单膝着地,手控着她的脖颈,也控住了脖颈后乌黑的发。

撬开了南桑的唇。

早上有这种唇齿相依的吻。

中间只是蜻蜓点水,很温存和甜蜜,不含情欲。

这个突兀的变了味,和早上的一般无二。

南桑呼吸急促,手握紧他衣襟。

在吻下移后,手指分开脖颈后移,就势躺下,指尖汇入他漆黑发。

南桑感觉有点荒唐。

尤其眼前是夕阳的余晖。

这不是漆黑的玻璃房,是外面。

她感觉很羞耻,但连话都连不成句子。

南桑紧张羞耻还有点期待,却只是几分钟而已。

景深起开了,唇和眼尾还带着欲色,嗓音同是,黯哑迷人。

吐出口的话却很不要脸,“怎么又躺下了?”

他语气平平,似真的不明白,甚至还歪了脑袋,挑眉眯眼,“内衣带子断了?”

轰的一声,南桑像是炸了。

恼羞成怒的坐起身,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数句话到嘴边想说,最后没说出来。

景深笑了,轻搓了下她气鼓鼓的脸,“起来带你走走,看看夕阳。”

景深气完她开始哄,“这扶手是你睡着后,我守着你亲手做的。”

南桑看了眼身边竹子做的扶杆。

感觉挺简单的,但他们什么都没有,哪这么简单?

她没碰一边的扶手,“你和我道歉,道歉了我就原谅你。”

这话简单的厉害,意思也是。

景深唇角的笑意不在了,再次轻搓了下她的脸,隐带惆怅,“别这么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