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喝,就是坐着。
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你不可能眼睁睁的再看着他去死。
钟家没人不和他相熟,有一个算一个,都去劝。
钟老最后一个劝。
钟老精神状态那段时间一直都不太好。
放心不下,没走,他们兄弟几个都在隔壁看着。
景深说话了,但俩人声音太小。
耳机恰好坏了的他们,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等调大音量不用耳机后。
景深声音也跟着放大了。手掌握成拳,滴血似的血红眸子,好似穿透了平面玻璃,和他们一个个对视后,定格在钟老脸上。
声音又低又哑又沉,一字一句说:“我是杀人凶手,你们也不无辜!自诩清高两袖不沾尘埃只为大义的钟氏一族,有一个算一个!全是帮凶!”
“你们最好祈祷南桑活着,如果我有天真的找到南桑尸体,我给她偿命之前,你们和外面那些帮凶,全都要去地下为她陪葬!”
钟老性子怎容人这般诅咒,尤其是他字字句句指向钟家全族。
他巴掌扬了起来。
景深半点不退。
仰头手握成拳,一声比一声大的怒吼,“还给我,把我给你的东西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钟老手掌在半空中颤抖了十几秒。
拂袖而去。
后来景深到时间出去了,三十而立的人,到钟老院子没日没夜的砸门。
一个礼拜后,保姆打来电话说一直闭门不出的钟老夜夜难眠,挨不住晕倒了。
他们这才知晓。
到医院时,景深在门外等着,谁跟他说话都不搭理,钟老醒了后进去,挤开钟家众人,死死的盯着刚醒的钟老,“还给我。”
钟老让他们出去。
和景深二人在房间里待了一个下午。
景深走了,再没回来。
俩人说了什么,他们不知道。
景深歇斯底里让钟老还什么,他们不清楚。
本该薄怒,毕竟钟家是帮了景深的。
若是没钟家,江南景家沉冤昭雪,何其难,景深想无罪释放,更是白日做梦。
可是除了那会的小辈。
再长一辈的他们,没人怒,只是和钟老一样,沉默。
因为他们是帮凶。
杀的是南桑。
景深和南桑有仇,本该不死不休,但他拼了命的在护她活下来。
他们却打着为景深为江南景家的旗号,挥下斩杀南桑头颅的屠刀。
事后让景深成了杀人凶手。
做法和现在有点差别。
却又似乎没差别。
打着为了大局的旗号,挥下斩杀江州头颅的屠刀。
钟无为背对钟玉书,叹了口气,“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钟无为把门反锁出去了。
很意外。
只是几分钟,江家老二已经到了。
一头蓬松黄毛,六月的天穿着叮叮咣的皮夹克,翘着二郎腿,浑身酒气香水气,脖颈还有大喇喇的吻痕,一眼就是从酒色之地刚爬起来的。
江老正在训斥江哲,“瞧瞧你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江哲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先声明,我在单位戴假发了,别找我事。”
钟无为坐下,侧身问江哲怎么来这么快。
“管家出去的时候,这二少就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呢,带着一群地痞流氓,给那些守着的警卫散烟。”
钟无为微怔。
秘书撇嘴说:“您可千万别把他想的和江州多兄弟情深,那海口是江哲的地盘,江州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