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嫖赌样样沾,打骂斥责家法,通通无用。

江老面上的憎恶显而易见,明显因为想起了江哲变得不愉。

管家手掌松松握握,小心开口,“二少爷是不长进了点。但和大少爷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是本家的少爷。不管出什么事,哪怕不看江家这个姓氏,也会看在亲兄弟的面子上,相互扶持,同气连枝。咱们本家,人丁本来就稀少。否则您也不会明知他进去是给江家丢人,让人看笑话,还要硬逼他进那清水司,给江家守个门。”

江老没说话。

管家喉咙滚动,低声道:“您从前不是总说本家人丁必须要兴旺,这样家族才能长久,多一条出事后的退路吗?你看如今的江家旁系,人丁是兴旺极了,但咱们本家……”

江老打断,视线微睨,阴冷无情,“你到底想说什么?”

管家朝后一步,噗通一声跪下,“老爷,小少爷罪不至死啊!”

管家是年少被领养进的江家。

从还留着长辫子的少年时代,便开始跟着少年江老爷子。

他清楚这近七十年,时代反复更迭所致,江家经历的每一次险象环生。

清楚江老爷子多年维持江家荣耀的不易。

清楚他日夜为江家殚精竭虑的呕心沥血。

他的人生,从不过十几,还没正式成年时接手奄奄一息祖父掌心的江家房契开始。

便定了型。

第一位是家族荣耀,第二位,是江家子嗣兴旺繁盛。

管家一直默默跟随,从年少到如今,他说什么便做什么。

不曾质疑半分,现下却不得不质疑。

为什么江老守护的两条,到江州这,像是不存在。

明明那些废物旁支,未曾给江家做出任何贡献,他都愿一护再护三护,舍不得伤及任何一个江家血脉。

可在江州这……一次又一次的舍弃。

上次是没办法。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