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聿白打断,“无关江总,哪怕是他救不回来了,档案在那放着,必追究到个人。你们的错,我们担,这是多年来的传统,你该清楚。”

小曾只是派遣。

没待几年,行动流程却是清楚的。

如果是一级秘密行动,一人失职,导致行动失败或者留下隐患。

参加的上一层,未曾参加的二层三层,同样要被削和批。

他隐约感觉这两者性质好像不太一样。

但因为对聿白的天然信任,转移了重心,“我该怎么做才能把这件事办好,不辜负江总对我的信任,也不会连累到你。”

三分钟后。

聿白把写下的纸张折叠成特殊的军字形。

找小曾要章。

小曾皱眉,“您写的太少了吧,江总的要求写全了吗?还有保姆的行程。”

他亲眼看见聿白只写了五行特殊符号。

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根本不可能写全。

聿白沉脸训斥:“百依百顺,优待善待,这些还不足盖全保姆行程吗?你当字数多了是好事吗?规矩便是不超五行。”

聿白像是生气了。本就是帮忙,还怕连累他,小曾不说了,把江州给自己的私章递过去,看着聿白在封口落下章。

聿白递还给他:“去四区找邓校,门卫那出示证件,上面的章给他看一眼,把东西和南桑交给邓校后什么都不用说,直接走,剩下的他自会办妥。”

“我不用跟着上山吗?”

“不,行动转移,你便没资格再参与,除非是江总真的没了,十五天后你可以拿着私章上山,按照要求走。”

小曾想问为什么是十五天。

看他沉下的脸点头没问。

感觉他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应该是规定便是如此。

聿白补充,“对南桑,关于江总嘱咐,一个字都不要提,否则等你和对方交接后,若她信息记错了,提出额外要求,对方不应产生冲突,违背了江总指令。背起责任的不是他们两方,是你和我。”

小曾再次点头,颔首:“您走吧。”

聿白顿了一秒,揉揉他脑袋,“小曾竟然也成长到可以独当一面的地步了。”

他笑笑,“流程别忘了,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一字不提。”

小曾笑笑。

聿白说:“走吧。”

小曾说:“您得先走,我要看着,麻烦快点,我怕南桑小姐憋坏了。”

聿白顿了一秒,走了。

确定他上船消失不见,小曾转头便跑。

没注意到下一瞬,聿白钻了出来,冷笑道:“憋坏才怪,那个毒妇,如果不是我把门锁上,她早就跑了,江总,您不止天真,更可笑。”

聿白未见南桑,便已经对她深恶痛绝。

家事长短说不清,不管南桑怎么对家人,外人无法言说和评判。

政商名流间本就脏污,你死我活与他无关。

他心里过不去的是沿海钢厂爆炸案。

那会他恰好休假,去了那处,因为工作性质,和医生朋友一起奔赴现场,惨烈到极点。

别人只道死一人,他却清楚,是九人。

除却这些无辜被毁的家和性命。

江州与他是旧识,让他还有接着上学的勇气,而不是辍学回家躲起来,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自己断了自己的未来。

至于景深,比他大两岁,却是他职业的引路人,让他一路坚持坚守到现在的指路灯。

南桑伤害了个遍。

聿白厌恶极了她,却还是忍住了个人恶意。

服从是他职业的准则,他不会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