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收多少租。

说奶奶八十了,但是身体很好,每天和他妈一起去跳广场舞。

说父亲开了小茶馆。

每日和三五好友喝喝茶,下下象棋。

接着说妹妹。

说她现在在京市上大学,过了年实习,长的漂亮,活泼开朗。

他一直在说,而南桑一直沉默。

陈绍南说不下去了,多看南桑几眼,转身出去。

外面景深靠墙站着,嘴边噙了根烟。

陈绍南看向地面密密麻麻的烟头,皱了眉:“您少抽点。”

“她怎么说?”

陈绍南摇头:“什么都没说。”

景深屈膝踩了踩地面的烟头:“你先回去吧,明天九点,在民政局等着,我会送她过去和你领证。”

陈绍南纠结了下,“她好像不太想愿意。”

景深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有个人想托给他照顾。

说长得漂亮,很可爱,也很傻,而且有点笨。

陈绍南被带来精神病院的时候。

以为是个傻子。

就算是个傻子,只要是景深开口,他一样会娶。

却没想到不是傻子,是漂亮到惊人的一个小姑娘。

陈绍南本来想的是自己同意就行,现在犯了难:“我感觉她不是不想,是绝对不会同意。”

“会。”景深直起腰转动了瞬脖颈:“她没选择的权利,而且京市这个地方,她也待不下去了。”

景深让陈绍南回酒店,再度推开病房门。

窗外的天已经暗下来,南桑却还是原来的姿势。

景深走近弯腰,从口袋里取出钥匙。

咔哒一声,把南桑的手腕放出来。

盯了几眼上面的红痕。

转身去洗手间湿了毛巾出来覆上。

“你就这么……喜欢她吗?”南桑鸭羽似的长睫在眼眸上打下一片阴影。

她低低的说:“喜欢到,因为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说了她的丑事,却还是设计让我沦为别人眼中的精神病,把我关到精神病院,拿做妓来逼我,让我嫁人离开京市。”

南桑仰头看他:“哥哥。”

景深和她对视几秒,低声说:“我要娶她。”

不等南桑说话。

景深低声说:“其实你嫁给陈绍南,算是高攀。”

景深在凳子坐下,翘脚淡淡的说了南桑的现状。

江家和南家结亲的婚礼现场,汇聚了大堆京市名流。

南桑在婚礼上出的事故。

永远都不可能被京市大户人家遗忘。

而且不止会批她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

知道她和他关系的,还会在后面加上LL这种词汇。

古来都说男女平等,但这种事素来不平等。

男方没影响,但女方真的是被毁了。

景深说:“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京市找到像样的人家。”

景深接着说起陈绍南。

说他家远比看起来有钱的多。

家里人口简单,景深也拿捏的住,他们不敢在婚后给南桑气受。

而且老家距离京市很远,不和圈子里来往。

是南桑非常好的一个归处,南桑也找不到比陈绍南更好的归处。

景深很直接的说:“陈绍南和江州不一样,他私生活干净,人也干净,不会乱来。性情宽厚温和并且良善有原则,娶了你,就会善待你,对你很好,他很适合成家。”

景深顿了几秒,“他在健全的家庭里长大,从小不缺爱,会爱人。他不会让你累,会对你事事有回应,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你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