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顿了半响,恩了一声,一会后回眸皱眉,“还有你丈夫。”

南桑愣了下,想了想,“卢少男啊。”

景深隐约感觉南桑提起卢少男的神态似乎有点不对劲,耐心道,“你姐和忠叔在的家永远是你家,但未来能陪你长久的是卢少男。”

南桑眼神的懵懂太明显了。

景深眼神晦涩隐隐泛起了红,垂眸浅浅的吸口气,看向被风吹拂泛起波澜的水面,“丈夫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排在亲人前。日后若你病了,他是最有权利决定是否要抢救你的所在,还有,你和他相伴的岁月要远远超过你和你姐以及忠叔,还有……两年后你们会有的孩子。”

“但人生岁月太漫长,意外突生的时间无人能预料,即便他能陪你的时间很长很长,你还是要保有警惕和多疑,这样才能在某天不知情的意外到来时,好好的保护自己。”

景深没等到回应,侧目看向南桑。

南桑蹲在池塘边,垂眸像是在看水,长裙垂下一片落在地面,景深皱眉伸手想把脏了的裙摆拎起来。

听见南桑说:“我们以前认识吧。”

世界在这瞬间似乎静了下来。

南桑双手很乖的垫在膝盖上,回头看向景深的眼神却没了乖,隐隐带着探究和戒备,“我什么都不记得前,在国内,你……”

南桑指向他,再指向自己:“和我,是认识的。”

南桑看他眼底的惊愕,推翻之前的说话,“不只是认识,还有很大的渊源。”

俩人蹲的距离很近,几乎是肩膀挨着肩膀的距离。

近到南桑能看到他瞳孔的震动。

也近到景深能看到南桑眼底的冷意。

景深听到南桑说:“还有,你,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顷刻间,景深后背漫起密密麻麻的冷汗,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喉咙干哑到一句也说不出来。

耳边南桑的话跟着变得虚无飘渺了起来,行行绰绰的听不清晰。

直到南桑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一声声的‘喂’后猛然回神。

南桑看他眼神重新定格在自己身上,好奇道:“你从前对我做了什么?”

南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敏锐,但就是敏锐了,稍微有点不对劲就能觉察出来。

家里的事如此,面前这个男人的事也是如此。

他为什么会在新年那天出现在她家门口,为什么瞧着明明不是个油嘴滑舌喜欢占人便宜的渣男,却那么娴熟又自然的给自己围上围巾。

为什么知道新年是什么,还知道要说‘新年快乐’。

后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所在包厢的隔壁,且里面没开灯,没有餐具。

疑惑攀升到极点。

是他的话‘过几天你姐会告诉你,还有,你不会再头疼了’。

那些话,在后来一一应验了。

再后是刚才的水杯。

南桑总感觉是自己胡思乱想,因为他明明是讨厌她的。不和她多说话,对肢体接触比她这个女生还要敏感。

可若是讨厌,为什么要给她洗面纱。

还是洗的干干净净,仔仔细细。

还有,他所对她说的丈夫之论。

不是讨厌,是关心和叮嘱,就像是忠叔对她不放心的叮嘱。

南桑在盐城不算是名人。

但杨浅和忠叔不是,知道他们的名字,还有卢少男等等都正常。

不正常,也彻底把他出卖的是那句话‘两年后会有的孩子’。

阿姨说过,这地的人订婚后会尽快要孩子,一个月后怀孕的比比皆是。

因为只有怀孕了,你的婚姻才会成立。

在这地,若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