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从杨浅之前说过一次就开始留意了。
还旁敲侧击的和南桑说,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好的。
杨浅一说,他直接翻出了一大叠的资料。
南桑过了年算二十七。
盐城结婚普遍早,十七八屡见不鲜。
这个年龄在这地已经算是晚婚。
和她条件差不多,作风也干净的,几乎全都比南桑小。
杨浅一张张的看过去,感觉长的都差不多,没什么感觉,丢给南桑让她自己挑。
南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结婚。”
南桑茫然:“结婚?”
杨浅和忠叔一起点了头。
南桑之所以失忆是因为脑部的创伤面。
她一直在按时吃药。
创伤面有好转,但是没有好全,神经这个东西,就算是再牛的大拿,也不敢百分百的说什么。
也就是说,南桑有天可能会想起来。
杨浅当初把南桑从河边带走,本想的是送去医院。
没送的缘由是。
被警察从河里救上来,据说肺部塞满了废水,生死不好说的景深,在她救下南桑后神奇般的醒了过来。
伴随着他醒过来,之前草草打捞一遍南桑尸首,没找到便撤退的人又回来了。
浩浩荡荡几千口,把整个河边线全部包围了。
一半捞河,一半挨家挨户的搜河边的住户。
拿着南桑的照片,满世界的问有没有人见过她。
杨浅当初怎么悄无声息的来,便怎么悄无声息的带南桑和忠叔偷渡回了距离国内千万里的盐城。
南桑已经被杨浅带走了,按说怎么都找不到的人该退。
但没退。
一直到二十天后南桑醒过来。
北部那条大江的水全部被抽干,南城因此和北部就排涝问题闹翻了天。
景深因为影响了北部发展,被强按进了警局。
像是疯了一样不依不饶找南桑的景深才被动的停了脚步。
景深对南桑的执念……
太深了。
远远超出了杨浅的预想。
杨浅要让南桑在这片她笼罩完全的土地上找个男人相爱结婚。
让她即便是日后想起来。
也能因为新情忘了那个占据她大半人生,怎么都不可能和她有结果的景深,跟着多出一点生的可能。
关于结婚的事。
杨浅果决。
忠叔也是。
俩人的眼神和语气,给南桑一种不能反驳的感觉。
南桑想说点什么,嘴巴开合半响,闷闷的哦了一声。
她乖巧的应了,却对那叠资料没什么精神。
忠叔拉着她给她念。
一张张的念下去,把照片在南桑眼前晃了晃。
瞧她没反应,换下一张。
南桑……想起了新年那晚在门口瞧见的男人。
黑发黑眼,忠叔和杨浅反复强调说碰见就躲开的男人。
因为出神,思绪走远了,忠叔的声音跟着模糊了。
“……少男。”
南桑脑神经莫名动了动,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