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烙饼。

保姆阿姨像是看出她不喜欢吃这地的饭,给她买过。

说东方国家里全都是南桑这样黑头发黑眼睛的人。

他们的主食是米饭和馒头。

面做的。

这个饼也是面做的。

南桑很喜欢吃。

她感觉和自己一样是黑头发黑眼睛的杨浅和忠叔也会喜欢吃。

南桑摸身上的钱。

只够买两份,她没吃,把两份揣到怀里,漾着笑朝赌场跑。

到门口想进去,顿足一瞬,停下了。

忠叔在她第一次和保姆阿姨来这送东西的时候说了,不让她进这个地界,说乱,不安全。

南桑没进。

小心的去门旁边封死的甬道等。

在醉醺醺的男人来甬道撒尿的时候屏住呼吸,把存在感弱到极致,保护自己。

她一直在等,却忘了杨浅白天在这,晚上这个点不一定会在这。

一直等到天光大亮都没等到人。

郁闷的想回家。

被半小时前突然多出的守卫拽住。

南桑脸上的头纱被扯掉了。

南桑唰的下抽回手,谨记忠叔交代的,遇到危险如果不能第一时间联系上他,就跑。

南桑在前面跑。

后面的人追。

且追的人越来越多。

嘴里一直叽里呱啦的喊着晦涩,南桑没怎么学会的本地方言。

南桑扭头想进小道,远处突然开近了一辆车。

她认出这是杨浅的车。

不跑了,在原地站定挥手。

车辆直奔她来,越靠越近的时候依旧没停。

南桑没觉出危险,没了面纱遮挡的脸上全是笑,蹦蹦跳的冲车里的杨浅挥手。

兹啦一声,车前身在距离南桑几寸的地界停住。

南桑半点没觉出刚才她差点要被杨浅撞了。

弯腰和车窗里辨不出神色的杨浅对视,笑眯眯的挥手。

杨浅开车门下来,一步步的走近南桑。

在南桑想把怀里一直捂着的烙饼拿出来时。

啪的一巴掌狠狠的甩下。

南桑被这力道十足的巴掌甩的瘫坐在地。

捂着脸愣愣的看面前杀气十足的杨浅。

杨浅俯身盯着她,眼神毒辣,“想跑是吧?”

她蓦地拽起南桑的肩膀朝前。

用力到尖锐的指甲穿透南桑肩膀的衣服,直接扎进了肉里。

她没理南桑因为疼漫出的哭嚎。

把人一路从马路中央拖着朝前走了几十米。

丢给追来的人,“关进赌场,晚上……”

杨浅毫无商量的余地:“接客!”

南桑的皮肤很嫩,稍微一点用力就会留下痕迹。

脸上的痂瞧着吓人到了极点。

但同样的,皮肤底子很好。

就像是全身的手术疤痕,只要注意点不被喂着吃发物,时间长会恢复的很好。

南桑身上的手术痕迹,在岁月溜走后,像是一圈圈缠绕她的粉色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