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饿到,因为冰箱非常非常大。
她除了第一天吃的是带包装的饼干。
第二天吃的便成了宴会没办成的蛋糕,还有准备了但是没吃也没包装的菜。
喝的是开水。
身架长相走路的气质都很娇气,但却出奇的好养活。
白天在院子里溜达溜达,情绪稳定的摆弄摆弄花,摆弄摆弄草。
她很喜欢最后面围墙那散养所以笔直的一小片竹子。
有时候一看就是一半天。
天黑不看了。
莫名其妙的走到这扇瞧着似乎有点熟悉的大铁门,蹲了下来,托着腮。
她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蹲在这。
却就是在这紧闭的大铁门跟前一蹲蹲了三个黑夜。
像是在等什么人。
到昏昏欲睡才揉着眼睛回去哄自己睡觉。
第四个深夜。
盐城赌场。
叼着烟打牌的杨浅突然推了牌起身,“不玩了。”
忠叔跟出去开车门。
在杨浅上车后,开车。
杨浅把窗户打开,点了根烟。
伴随着寥寥燃起的烟雾,启唇,“那脑子有病的蠢货还在门口等着呢吗?”
杨浅把南桑救回来,是想报复,并不是想她死。
把人直接丢下关起来,自然是要瞧她的惨状。
当晚杨浅就把监控投影到了别墅的墙上。
南桑没没用惹人烦的哭哭啼啼,也没害怕的拍着大铁门跪地求饶。
跟个傻乎乎不知道哭,不知道怕,也不知道闹的二愣子似的,吃饭,喝水,在院子里溜达,随后便是等。
在大铁门院子门口一等等三四个小时。
一丁点的人几乎要埋葬在黑夜里。
却就是没埋葬,在那蹲着。
不怕不哭不闹。
傻乎乎的像是在……等她回家。
杨浅只有一个爸。
早些年去世后,在这世上便举目无亲。
很多很多年,没有人等过她,亦或者是期盼她回家了。
南桑等了三个黑夜,杨浅莫名其妙看了三个黑夜。
忠叔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小心道:“是。”
说完问杨浅:“回哪?”
杨浅闭眼:“随便。”
忠叔把车开到了城堡。
杨浅睁眼瞧见没说什么,整理了瞬身上的衣服,冷脸抬脚按密码。
就着头顶亮起的昏黄感应灯,把关了四天的大门打开了。
伴随着门开。
从监控看一直是托腮打着哈欠在等的南桑变成站了起来。
好像是被灯光照耀的,也好像是因为真的喜悦。
肉眼可见的,南桑的眼睛一点点的亮了起来。
声音清脆的喊:“姐姐!”
说着低头把一直挎在身上的包拉开,拿出一堆廉价的棒棒糖还有两个巧克力捧到杨浅面前。
半点没有被丢下和锁起来的气恼,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这是我在医院的时候护士姐姐给我的,我一直留着呢,给你吃。”
南桑智商和正常人一样。
但因为醒来不过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