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中间环视一圈,问跟进来的钟玉书:“书房呢?”

南桑问他:“卧房呢?还有会客厅,我舅舅和外公的院子没有我妈的好看,但是超级豪华。”

南桑手比划了下,眼睛瞪大说:“他墙布里面缝的金丝线是真的金子扯出来的,后来被南镇找人挑了出来,还剩下很多好看的嵌花图案。”

南桑回眸看四周的一片漆黑。

她恍然间感觉这些黑色似乎遮盖住了天空高悬的月亮和大片星光。

让她的世界都变成了黑色。

南桑重新看向钟玉书,“这里距离消防站那么近啊。”

南桑不明白:“怎么就会……烧成这个样子呢?”

烧成这样,是因为该按规程办事,但人却是有自己的喜恶的。

他会尽忠职守,但会在自己尽忠职守的范围内,依照喜好拖延时间。

还有周边的人家。

不管景天的死和景深到底有没有关系。

钟家都算是站在了景深身后。

就算是景深被判刑,他们也会主观认为景深出来不过是几年的光景。

京市景家是景深的仇人。

他们又不缺钱。

雪中送炭的事不做,但是锦上添花,商人逐利的特性驱使下,必做。

于是。

京市景家的宅子,在距离消防站两千米,在周围都是住户的情况下。

就和网上说的一样。

被一把火烧成了废墟。

钟玉书没说,南桑也没再说。

呆呆的站在原处许久,抬脚朝外。

和钟玉书肩膀相错的时候,他拽住她,“你去哪?”

“景深……”南桑眼底烧起了希翼的光,“景深的家,你们查了吗?”

钟玉书怔住,“城西的别墅吗?”

城西的别墅是景深买给南桑的,写的是景深的名字。

南桑摇头:“不是,是城东的。”

南桑看钟玉书茫然的眼睛,心脏突兀的狂跳了起来,她语速加快,“景深住了很长时间,很长很长时间,那地会有证据的。”

南桑蓦地抓住了钟玉书,手用力的程度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她声音沙哑中带着激动:“证据,景深杀我舅舅的证据会在那,他会为杀我舅舅付出代价的。”

南桑想找证据。

景家已经为从前做下的事付出了它该付出的代价。

哪怕是母亲和她。

因为受景家庇护衣食无忧。

哪怕不曾参与,却还是付出了代价。

那么景深就也该付出代价。

南桑想过了。

等以后下去,还是可以去找舅舅和外公还有母亲的。

因为她让杀了舅舅的景深付出代价了。

不管是死刑,死缓,无期,哪怕是法院法外开恩,只判了二三十年,就算是十年都行。

她真的给自己舅舅讨回一个公道了。

所以,哪怕到地下,她不能和他们待在一起。

好歹,他们愿意给她见一面,给她一个抱抱他们的机会。

南桑无论如何,都想找证据。

她第一反应就是景家。

景家一定有什么,景深那晚才会来烧。

景家没了后,还有哪?

景深的那栋别墅。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南桑忘了,那栋别墅景深住了很多年。

可南桑也住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