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视线从门口移开,抬脚出去。
拎起桌面上,两个多月她都没找到的证件。
把旁边放着的,景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风衣挥落在地面。
景深涉嫌重大经济案件,案发曝光时人在国外。
丽水的天气和江南一般无二,但是治安却大相庭径。
不好说身上钱财多到数不清的景深会不会铤而走险,找上雇佣兵发动兵火潜逃。
案件由京市通报国际,联合查办。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国际警方提前打好了招呼,带了三个车的警,定下了机舱的前半截。
但没有意外。
景深被从酒店带出来后,安静的上车,一路到机场。
安静的登机,坐在窗边的位置,看外面的天色从亮到暗。
在十个小时飞机落地京市后。
景深下飞机。
脚步顿了一瞬后回眸,看向民客舱下来的密密麻麻的人群。
“景总?”
景深回神没再看,躬身上车。
车辆消失在黑夜后,南桑从机舱里出来。
在一阵风吹过,搓了搓手臂下乘梯。
从机场被人引着进了会客厅,伸手勾起笑:“好久不见。”
若秦旭不是一头狼。
南桑没想再出现在京市政商名流间。
北棠最后归谁,北部又归谁,南桑有点说不清楚的疲乏,不想管。
但秦旭是头狼,还是想造反的狼。
南桑只能自己来。
把北部也好,北棠也罢,重新收入囊中。
看景深如何众叛亲离,无人能救,无人会救,也无人敢救。
北部刚立项的时候,景深带南桑去应酬,和南桑详细讲过京市家族间的利益纠缠,敌对往来。
后来给南桑的入资方资料上标的更清楚。
帮北部立项,把景深捧起来的是一派。
自然还有另外一派。
北部出了大乱子,之前的人一个都跑不掉吃瓜落。
他们忙着自保,就该有人忙着趁火打劫。
南桑找上的就是趁火打劫这一脉。
在地下那会和他儿子打过交道,后来还交恶了。
但是当想得利益相同时,再大的恶也能烟消云散,握手言和。
年逾五十,和钟老地位不相上下的杨付桥站起身和南桑手相握,“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南桑抽回手笑:“怎么知道的?”
“你当初进去后,谁都查不到具体的消息,南镇找人花了大价钱托我查你的死亡证明,景深申报了,但是并没有执行,也就是说,你还活着,否则他为什么不给你执行死亡证明,让北棠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重回他身上。”
杨付桥笑的意味深长,“不止还活着,甚至不是在里头,是没有任何手续的在外头,就这么把景深给拉下了马,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这话的意思多重又复杂。
一说南镇在他麾下,南桑若是配合,南镇生死与否,他说了算。
二是点名南桑现在还是戴罪之身,她的自由从落地京市,景深进去,就不由她本人掌控了。
三是间接的提起南桑能握住北棠和北部的最有利东西。
一直在,从来没消失的北棠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
这百分之二十一,能让本就是戴罪的南桑和景深一起再进去,也能助南桑重回高位。
南桑想和他曲意奉承,也该和他曲意奉承。
景深被带进去调查,到证据确凿立案,到判刑收监,要走很长一段时间的路。
就算不提景深,还有景深背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