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风声不断,雨声不绝,啪啪的砸着玻璃。

还因为人声太嘈杂,砸门的,怒骂的,一阵又一阵。

南桑吃的退烧药有安眠的作用。

她很艰难的想把眼睛睁开,却怎么都睁不开。

只隐隐的感觉,好像有人不停在喊她的名字。

随后扛起她就跑,小腹撞击着肩膀,很恶心。

雨水拍打在南桑脸上很疼。

她的眼睛还没睁开,张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南桑吐的撕心裂肺,吐到扛着她的刘全吓了一跳。

把南桑放下,掀高身上的衣服遮挡不停砸下来的雨水。

南桑低低的费劲的呼吸着:“怎么了?”

她环视四周。

这是条漆黑的小巷。

南桑茫然,“为什么……”

她喉咙滚动,按了按莫名疼痛的心口:“为什么我们会在这?”

刘全眼圈血红,愤怒到话语像是从齿缝中吐出,“景深把我的场子全给掀了。”

南桑怔愣住。

怔愣住的还不止这些。

之前南桑让刘全查景家从前的仇家。

刘全终于查全了。

拿着资料来找南桑的路上听说场子出事,直觉不太对,没回场子,带着人去找南桑。

南桑家门口那会已经被人围住了。

刘全说:“是杨家的人,还有之前被我拉进去,又被您踢出去排在第二和第三梯队的人,他们……”

刘全手掌和成拳,“他们来报复您了。”

刘全带人到的时候,南桑的家门正在被猛砸。

他的人和那些人打起来了。

刘全知道南桑家里的密码,进去喊南桑。

南桑全身冰凉不停的冒冷汗,怎么都叫不醒。

眼看着人就要挤进来。

刘全把南桑扛起来,带走了。

南桑坐在冰冷的地面,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脑袋上有刘全在挡雨。

但雨水太大,刘全自己全身都是湿的,怎么能挡得住。

南桑被一阵又一阵的雨水砸懵了。

片刻后抬手把贴住脸颊的发朝后扒。

手扶住冰凉的墙壁,被刘全搀扶着一点点的站起身,她低低的呼出口气,“笨蛋。”

南桑回眸对刘全挤出笑,“我……”

南桑脸扭曲了,“我虽然不是北部项目负责人,但我……但我还是股东啊。”

南桑在看到景深出现那瞬间就明白了。

签了字的合同,景深没拿去公证。

他依旧占股百分之七十九,是北棠的最大股东,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这件事在警局那次带南桑走,说景先生不在京市的时候就早有迹可循。

内部是能查出法人控股的。

景深控股远超南桑,景深才是话语权最大的北棠股东,也是北棠陷入调查该负责的第一负责人。

是南桑太信他了。

就这么把知晓景深并没公证过的事错过了。

可即便如此。

她也是北棠的股东,占股百分之二十一,是景深后权势最大的人。

他们该捧着敬着畏着。

他们怎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