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告公司,今晚下班海鲜全套,我请,另外,全体员工加半个月奖金。”

南桑笑的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方静却就是莫名的感觉有点不对劲。

出去后告诉人事,把南桑请客的消息散出去,给景深打电话。

“南桑怎么了?”

景深在电话那端沉默几秒,“什么怎么了?”

“她说她和陈绍南,就您小舅子分手了,”方静不明白,“不是前天还说今儿要去领证吗?”

身后工作间听说南桑要请客加奖金的事。

轰的一声闹腾了起来,欢呼声不绝。

景深淡道:“公司闹什么呢?”

方静被同事感染了喜悦,“桑总请客,海鲜全套,对了,还要给我们加奖金,估摸着是因为之前压的工作都结束了,想犒劳我们。”

景深恩了一声,几秒后问,“她很高兴?”

“看着是挺高兴的。”方静支吾一瞬,“但……”

方静想说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南桑笑得很落寞。

可景深已经挂了电话。

方静想了想,把晚上聚餐的地址发给景深。

北棠因为景深突然生病积压的公事,在五点半被南桑全部处理干净。

南桑上任的突然,加上大多时间都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晚上的聚餐算是第一次在大众面前亮相。

南桑跟着一起过去。

在偌大的酒店大厅里举起酒杯:“敬北棠。”

众人齐喝,“敬北棠。”

南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在欢呼声中开口:“敬北部项目。”

“敬北部项目。”

第三杯酒,南桑说:“敬自己。”

敬自己,敬过往,敬未来。

南桑看着面前站起身乌泱泱的北棠员工,默默的想。

只是没有了家,没有了和景深做亲人的名分,还负了一个很喜欢很喜欢自己的人,其实也没什么。

熬过一月,未来可期。

南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南桑喝了不少,昏昏沉沉去后台洗手间的时候脚步微错,想扶墙的时候,手臂被搀住。

南桑鼻尖微动,皱眉了瞬,像是看错了,“景深?”

景深敛眉恩了一声,扶着她让她站好。

南桑朝前走了两步,把水龙头拧开,朝脸上泼了捧水,昏沉的脑袋好了不少。

她脸上湿漉漉的回眸,摸索烟没摸索到,皱眉有点烦躁,伸手:“给我烟。”

景深抬眸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从怀里取出一包,抽出一根给南桑。

南桑看掌心的细烟,“怎么不是大前门了?”

她叼在嘴里,歪头点燃,靠在门柱上重重的吐出一口烟雾。

南桑对抽什么烟无所谓,但这个烟的味道未免太淡了。

景深抽出一根叼在嘴里,“老烟叶子,不适合你抽。”

南桑到底是多喝了几杯酒。

有点钝的脑袋没反应过来你抽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低头抿了一口,侧目问他:“你接下来去哪?”

一个半月前,南桑和景深约定的是三个月把她扶上去,他去江南。

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到两个月,南桑就这么上去了。

开槽项目南桑第一时间就批了递上去,最多一个月,北部就要开始入资了,她也要在京市政商名流面前大张旗鼓的以北部负责人的身份亮相。

南桑感觉,现在把北棠给她,什么都没有的景深,虽然比预计中提前了一个半月,但应该也要走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