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吗?”南桑笑笑:“合同的负责人。”
景深上午出门下午也出门,整整两天了。
景深摇头。
把领带扯掉进洗手间,想关门的时候南桑的脚抵住,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见都见不到吗?”
景深皱眉了瞬,开口:“会签。”
南桑定定的看了他几眼,“还有一天,三天的期限就到了。”
景深盯着南桑,肯定道:“会签。”
南桑把脚移开。
下午景深又出去了。
南桑在落地窗前站定,看下面已经看不到树梢的大水。
傍晚在景深回来的时候开口:“见到了吗?”
“没。”
景深扯掉领带,把衬衫脱了丢进干衣机。
按了两下抬眸看昏暗的房间:“又停电了?”
“恩。”南桑平淡道:“这次短时间内修不好。”
下午的时候酒店前台一个个敲门解释,说电源还有备用电源,现在都用不了。
因为大雨存在联电的危险。
除非雨停,否则修不了。
南桑所在的十六楼,一间房一晚八千块。
住这的人非富即贵,也都算是体面人。
却被这场看不到什么时候停的大雨,以及消息被切断的绝望,折磨到对着无辜的服务员破口大骂。
甚至有的对着服务员大打出手。
整个十六楼,乱成了一锅粥。
景深把解开的衬衫扣子重新扣上,没和南桑说去哪,南桑也没问。
重新站到窗边,手插裤兜敛眉看楼下的大水。
任由不过五点半,房间漆黑到像是深夜,昏昏暗暗。
房门在一个小时后被敲了敲。
南桑走过去开门。
景深把冒着热气的水桶放下。
在客厅和南桑的床头点燃了两支蜡烛。
喊南桑过去洗脸。
南桑在水池里洗了脸。
到客厅的时候坐下脱袜子,把脚放进滚烫的水桶里。
“在想什么?”
哗啦一声水花响起。
南桑因为走神,浸泡到水里的裤管被景深探入水中提了上来。
景深坐在南桑对面的小凳子上,垂眸把南桑宽大裤管上的水光拧干净。
将褶皱屈开,朝上叠。
一层层叠好,妥帖的置在南桑膝盖。
南桑垂眸看着,低声道:“其实和江州签合同,利大于弊。”
景深拧南桑另外一只裤管的手顿了顿,提醒道:“掌舵权。”
“可以谈。”南桑说事实,“江州这么处心积虑,说明是铁了心要北部的股份,那么就有谈的空间。”
“而且他不知道北棠以后百分百的控股人是我,以为你手里有余下百分之七十九的股份,认真谈的话,可以压缩到百分之四十。”
“拿百分之四十换上千亿真金白银,太划算。”
上市公司的老董认真揪揪,其实还比不上暴发户。
因为他所拥有的是市值。
想要套出来,需要各方核价,而且要时刻提防着股价不下移。
身价和现金真的没有可比性。
南桑说:“和江州签合同,掌舵权还是我,而且还多了上千亿真金白银。”
景深把南桑另外一只裤管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