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景深相对坐下后抬眸,“是高层换了吗?”

景深给南桑拆筷子的手微顿。

南桑说:“我得罪过的大人物来了南城?”

景深没说,刘全说查需要时间。

南桑只能自己推测。

来的时候她问了景深能不能签下合同。

景深说能。

简简单单一个字,毫不打磕绊。

刚到的时候也懒懒散散。

说明南城这,他是真的有把握的。

在接了个电话后,一切全变了。

紧绷、危险、阴郁。

只能说明出问题了。

南城的事和商人关系不大,和上头的人关系巨大。

南桑说:“是不是?”

“不是。”景深给南桑分碗,“别胡思乱想。”

“那你刚才去哪了?”

景深敲敲南桑的碗,“吃饭。”

南桑沉了脸,“北部的项目是我的。”

她语气强硬,“我必须要知道全部。”

景深悄无声息的跟着沉了脸,“签合同了吗?”

景深冷道:“就目前来说,你只占了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绝对的掌控权还在我手里。”

景深躬身朝前,盯着南桑吐话,“老实吃你的饭,不该你管的事,别管。”

南桑手掌缓慢的握成拳,蓦地绽开笑,甜甜的,“好啊。”

南桑和景深的交谈到此告终。

晚上景深睡沙发,南桑睡床。

却睡不着。

在雨花越来越大,拍打不断窗户时坐起身去落地窗边看外面的瓢泼大雨。

寂静又昏暗的房间里响起低语。

“别怕。”

蜜月套间面积不小。

但因为这个名字,房间氛围很暧昧,主打的是没有隐私。

床和沙发之间用竹排遮挡,若隐若现。

南桑站在落地窗前,只是一回头,就看到了沙发上的景深。

景深睡前换下了浴袍。

坐起探身从茶几上丢着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在燃起的烟雾中低声安抚,“合同不会出问题,别怕。”

南桑回头接着看窗外,低声喃喃:“有病。”

说和她没关系的是他。

说没事,合同可以签下来的依旧是他。

反复无常,阴晴不定。

南桑转身再回去上床,却只是一瞬便睡着了。

隔天醒来,已经是十点,外面却依旧乌云罩顶,漆黑一片。

而景深不在房间。

南桑下床,看楼下几乎被淹没的树干,皱眉想出去,在茶几边顿足,拎起景深留下的字条。

饿了叫餐,别出门。

南桑瞳孔闪烁几秒,还是朝前走了。

不过几步,被动的回来。

因为她没衣服。

她打开洗手间的门去拿昨天换下的那身超市的衣服。

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