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她晚上的时间是自由的。

南桑喜不自胜的把厚厚一扎文件丢到一边。

上网查京大金融管理教授的课。

记录下时间后。

晚上睡了个好觉。

隔天到公司,送资料的时候问景深,“今儿有应酬吗?”

景深头也不抬,“有事?”

南桑抿唇,“有点。”

景深签字的手顿了几秒,“再说。”

南桑默认没有。

转身想走的时候停住再回去,“你今天和陈绍萱去领证吗?”

景深握着笔的手紧了紧,抬眸看过来,“什么意思?”

“合同上说的是一个礼拜和陈绍萱领证。”南桑提醒道:“明天下午就到时间了,但明天是周六,意思就是说,你最迟在下午五点,要和陈绍萱去民政局。”

景深歪头,唇角蓦地勾起一抹笑,“我下午五点和她领,还是下个礼拜一领,对你来说其实没区别。”

南桑皱眉,“什么意思?”

“领证和股权转移都必须在周中,周末办不了,我今儿和她领完证,股权转移还是在下个礼拜。你和陈绍南领证,也只能在下个礼拜。”景深翘脚,语气隐带讥讽:“急什么啊,赶着投胎?”

南桑沉了脸,“你丫是不是忘了件事啊。”

景深颔首,示意她说。

南桑冷笑,“是你他妈跟赶着投胎似的催我和陈绍南结婚。”

景深交握置于膝上的双手紧了紧。

南桑骂:“脑子有病。”

南桑扭头就走,砰的一声甩了门。

门口方静恰好在等着,瞧见怔了瞬,“你……你在甩景总的门?”

方静初见景深的时候,他不过刚成年没多久。

那会气场就冷淡的不行。

现在快至而立之年的景深。

不止是说话冷淡,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弥漫着浓重的生人勿近。

方静在景深做检察官的时候就鲜少碰见有人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现在的景深是北棠的总经理。

是京市未来十年最大项目的掌舵者。

更无人敢。

方静盯着漂亮也贵气的出奇,同样,守礼守规矩好学又勤奋的南桑,轻轻皱了眉。

南桑抿唇几秒,重新打开景深办公室的门。

没朝里面看。

再轻轻关上,冲方静温柔一笑,“风大。”

方静多看几眼她的背影,敲门进去后把文件递过去,没忍住好奇,“南桑是哪来的呀?”

景深提笔签字没说话。

方静和景深认识很多年了,没公司寻常人那么怕他,直白道:“我觉得你和南桑关系有点奇怪。”

景深在公司也好,带南桑出去应酬也罢。

不管从哪看,都是不熟的上下级。

但就是不对劲。

第一次觉出不对劲。

是招标现场。

谁家的实习生敢在总经理跟前翘脚坐着,还喝总经理递过去的水,喝的随随便便。

喝完盖都不拧,眼神都不给的朝他一递。

冷冷清清的总经理接过,很随意也很习惯的把水拧上盖。

尤其是刚才。

南桑如果没把门打开再关上,直接解释说是风大的话,可信度百分之百。

不敲随意的把门打开,一眼不看里面的领导,再随意的关上,解释说是风大。

怎么看都很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