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静默几秒,唇角勾起一抹笑,“你说的可真好听。”

南桑讥讽道:“你知道你说的这些话传达给我的是什么意思吗?”

景深没说话。

南桑说:“你现在说的话传达给我的意思是,你会把我捧起来,捧到至高无上,无人可欺的位置。”

“你现在说的话,像是在说,我之前在地下时你对我的践踏、抛弃和凌辱,全都是为了我好,在为了把我从污糟烂臭的地下拉上来。”

南桑豁然站起身,狠拍了下桌面,“你不觉得荒谬吗?”

南桑冷笑:“真的为了我好,最快也最便捷的方法,是和我领证,让我成为名副其实的景太太。而不是现在这样,在整个京市政商名流面前和我撇清关系,在个不认识,这辈子也不会和我有交集的钓鱼老头那说我是你他妈的朋友!”

南桑其实想说的还有很多。

真的为了我好。

你不会一次又一次的为了南初抛弃我,而是会无条件的站在我面前和我并肩。

哪怕是不和我并肩也好。

也不该是站在我的对立面,一次次的把我拉下马,让我绝望到无处可走,把我糟践到人不人鬼不鬼。

南桑的眼神阴鸷到了极点,她盯着景深,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字,“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他妈这次又是想算计我什么!”

南桑觉得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和景深建立起‘信任’这个词汇。

景深的所有所作所为,全都刻上了‘目的’二字。

哪怕前不久,景深刚在投标的事上放过她一次,依旧如此。

景深仰头看站起身瞪着他的南桑,喉咙滚动半响,“我和你在政商名流面前撇清关系,一是为了把你从下面拉上来,二是为了你的以后。”

景深开口,声音很温柔,像是在安抚,“你以后终归是要嫁人的,和我感情不和没有夫妻之实才能把你以后的利益放到最大化。”

“南初呢?”

景深微怔。

南桑俯视他,唇角带着冷笑,“咱俩解除婚姻后,你会和南初复合吧。”

南桑等待了长达十几秒,等到了景深的点头。

景深说:“南家一家老少,对你做下的,你该拿走的已经拿了。他们的命……”

景深看着南桑,眉眼跟着暗了下来,“你不能碰。不管是谁,你都不能碰。”

南桑定定的看他许久,扬手把桌面的粥碗挥落在地。

景深低头看了眼,再抬头看向南桑。

南桑眼底铺天盖地的怒火和怨毒已经消散了,她重新坐下,撩了撩浓密的发,“重新给我盛一碗。”

景深定定的看了她半响,去厨房再给南桑盛一碗推过去。

在南桑敛眉开始喝的时候启唇,“我不会再伤你,也不会杀你,你信我这次,行吗?”

南桑一边喝一边笑笑说好。

景深抿唇,“南桑。”

南桑抬眸,“我已经和你说了好,你还想让我说什么?”

景深的脸再次沉了下来,温和的安抚一扫而空,“我警告你,不要再动任何的小动作,这样的话,我会按照我今天所说,把你捧上去,若你再玩不入流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南桑沉了脸,眼底是怨毒。

景深沉了脸,却是冷酷,冷酷到毫无商量的余地。

他盯着南桑,摆明了是要威胁。最后却抹了把脸,低低的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南桑也没再说,起身越过地面的脏污回房间换衣服。

出来的时候地面的脏污已经被清理了。

南桑出门,拦车去公司。

她的表格已经过了关,可以接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