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江州都不知道,能告诉陈绍南的,只有景深。

陈绍南从后视镜和南桑对视了眼,抿抿唇:“恩。”

南桑低头接着吃,半响后噗嗤一声笑了。

陈绍南看着她的笑,唇角跟着勾起笑。

南桑丢出一句:“你觉得景深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

南桑真的有点弄不懂景深这个人。

是她把南初害成现在这幅样子,景深对她威胁了,把她的报仇之路给阻断了,不管怎样,就是不让她对南家再下手。

却只是做了这些,没打没骂也没杀不说了,还为她准备一个备胎,手把手的教他怎么追她,这到底算什么?

陈绍南理所当然的说:“把你当妹妹啊。”

陈绍南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回眸,眼神直白又干净,很认真的说:“他其实真的挺在乎你的。”

南桑沉默。

陈绍南说:“比不上对南初姐……”

他看了眼南桑,改口:“自然比不上爱情,但这其实也是人之常情,我爸妈说过,如果我以后结婚了,也要把重心放在自己的小家上。妹妹有事,该帮要帮,这是斩不断的血脉亲情。但也不能越了自己的家,因为会陪你走过漫长人生的,不是妹妹,是妻子,也只有妻子,能陪你到老。”

南桑低头沉默了很久,吐话说:“可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陈绍南嘴巴蠕动了会,想说不管你们有没有血缘关系。

景哥对你都是有亲情在的。

但这瞬间突兀的想起了南桑和景深现在的关系,还有从前发生了的那一次,说不出来了。

南桑也没再说,回赌场忙自己的。

陈绍南找的营养师到位了,从大部分时间在房车上给南桑煲汤,再次变成跟着南桑。

中午南桑有时间,就叫她出去吃饭。

没时间就在办公室里一趟趟的从房车端饭,给南桑摆了满满一个办公桌。

下午一米八五的怀里抱着一个水果餐盒,等着南桑有时间吃点水果。

手边备了个白色的巨大保温杯,三不五的倒杯温热的茶递到南桑手边。

晚饭的时候,南桑到饭点去吃饭就罢了。

超过晚上七点还没动静,就开始旁敲侧击的小声提醒。

声音不大,碎碎的,有点黏糊,但是更温柔,眼神湿漉漉到让人看着就心里发软。

南桑便什么都不说了,转身跟着他出去吃饭。

晚上十二点。

陈绍南出去热车了。

负责场内安全的阿全悄摸的问南桑:“陈先生是您养的情?”

南桑翻阅京市政商名流全部资料的手顿住,几秒后摇头:“不是。”

“这还不是?他都快把您看包浆了。”

南桑把资料合上:“你知道什么叫情人吗?”

阿全微怔。

南桑说:“情人是种侮辱的词汇。”

养情人在京市很常见,男人养情人的比比皆是,没钱的都要在外面花言巧语的找个养起来,更别提豪门圈子里,到处都是。

没养的反倒成了异类。

女人养的也不少,尤其是婚后各玩各的,常年包鸭再正常不过。

不管是男人或者是女人,主动去养人的那个,都不会有人去说难听的词汇。

可被养的那方就不一样了。

不管你是什么学历,什么家庭,什么原因,只要你被养起来,和‘情人’这个词汇挂上勾,在世人眼底,就注定被人低看一眼。

对南桑来说。

‘情人’这个词汇,真的很侮辱,甚至于有点脏。

南桑看向阿全的眼神变冷了,“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