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沉默几秒:“你没打算来给我善后吧。”
南桑给杨浅打电话的时间是十一点。
杨浅没接。
忠叔没接。
婚礼开始前,她又给俩人打了,还是没人接。
一直到两点,俩人都没给她回。
杨浅笑了声:“抱歉。”
这个反应远远超出了南桑的预料。
她以为杨浅没打算给她善后,是已经舍弃她了。
不管是因为景深这个人太麻烦也好。
还是觉得她太没用也罢。
让她对南初下手,却不来给她善后,甚至是没打算给她善后,就是要舍弃她了。
杨浅很温柔的说:“原谅我这次吧,小桑桑。”
南桑眼睛微眯,没说话。
杨浅说:“或者……我给你点补偿。”
“我要你在京市地下的赌场。”
杨浅退出京市不假,却留下了一个赌场。
就是上次南桑去找的那家,也是整个京市最大的地下赌场。
其实准确来说,那不是杨浅的,是景天的。
南桑挑眉:“你给吗?”
杨浅笑:“给啊,桑姐要,我自然……给的。”
南桑挂断电话后,侧目看向窗外,指甲悄无声息的掐进了掌心。
她之前就捉摸不透杨浅这个人,现在感觉更捉摸不透了。
南桑没再想。
到家洗了澡后坐上懒人沙发发呆。
在夜幕降临后去冰箱里拿出红酒。
想起开的时候,门铃响了。
南桑披上大衣出去,看可视电话外面的小邓:“你来这干什么?”
“景哥让我来接您。”
南桑皱眉:“去哪?”
“回家。”
南桑微怔,听见小邓说:“景哥的原话就是这两个字。”
南桑顿了两秒,把门打开,回去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出门坐上小邓的车。
没意外的,被送去了景深的洋房。
说是洋房,却只是大门。
从后面占地巨大的花园来说,更像是小型庄园。
南桑按开密码进去。
这里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景深也不在。
她把行李拿进房间,趴在床上接着发呆。
在夜幕降临后,去外面打开冰箱。
南桑没有选择的拎出一瓶啤酒,翻找啤酒起子,听见开门声看向进来的景深:“你起子呢?”
南桑在景深这喝过一次酒,有个瓶起子。
景深掀眼皮看她一眼。
南桑不耐烦:“哪呢?”
景深换了脱鞋走近,拎起来嗝嘣一声。
伴随着气体上涌的声音,瓶盖被他的牙撬开了。
景深把瓶盖丢进垃圾桶,手懒散的伸长起开的啤酒瓶。
南桑走近去接,近在咫尺时,景深的手收回。
仰头,脖颈微仰,喉节滚动一瞬后。
景深把他喝过的啤酒竖在脸前,挑起眉对南桑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