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挑眉,像是听到了笑话:“内疚?”
景深重新看向南桑:“准确来说,是恶心你现在这幅不人不鬼的嘴脸……”
南桑打断:“我要你名下现金的一半,要你地下的全部产业。”
景深沉默几秒:“可。”
“我要南镇和赵欣还有南煜的处置权。”
“不。”
南桑的眉眼再次压成了一条阴郁的线,杀气腾腾。
景深蓦地勾了唇,下巴额起,像是在逗狗:“你可以选择出去。”
南桑眼底的杀气散了,“成交。”
景深像是早料到了她的答案,直起身转动了瞬脖颈,“婚纱在里间。”
景深说完朝门口走。
到门口时,南桑手背后依旧握着包里的匕首,抬眸看他:“南初呢?”
景深敛眉,语气暗沉:“再动她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南桑顿了几秒,手从包里出去。
景深开门,抬脚要出去时,侧目看向南桑。
南桑感觉他像是有话要说。
但他最后什么都没说,开门关门,离开。
南桑背重新靠向门口,手背后低头沉默几秒,直起腰去里间。
里间的确挂着一套婚纱。
南桑抬手摸了下。
感觉这婚纱大约比她银行卡里的全部都要贵。
南桑脱掉身上的黑裙,换上。
尺寸不太合身,有点大。
但造型很别致,半袖款,把南桑全身的疤痕遮盖到看不到分毫。
南桑在化妆师进来后坐下。
众人皆知和景深举行婚礼的是声名狼藉的南初。
南桑以为她们会诧异。
对视上她们平静的脸,皱眉问出口:“你们不奇怪吗?”
“正常这个点,新娘的妆早就完成了,现在才开始化,肯定是出了变故。”
南桑接受了这个解释。
平静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画上精致到极点的新娘妆。
在十一点半,站在巨大的红色帷幕下,等待婚礼进行曲响起,走去景深身边。
比婚礼进行曲先出现的是南镇。
南镇站在门口盯着南桑,眼神晦涩不明,几秒后扬起笑走近,抬起胳膊:“来吧,我的宝贝女儿,爸爸送你过去。”
南桑讥讽。“你可真行。”
南镇和她对视,笑容温和又慈祥,“你是怎么爬到新娘这个位子上来的,让你从必输变成和我平手。”
南桑没爬。
是天上掉下来的。
但没说。
因为南镇说的没毛病。
今天的婚礼不管成或者是不成,南桑都必输无疑了。
景深对南初的深情,京市皆知,代表他一定会保南家。
钟老出现在婚礼上,就像是景深背后突然出现了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
也在变相的告诉整个京市,他也在保南家。
除非景深自己对南家出手,否则就算是杨浅下场,也没人会站在她那边,对付南家,也相当于对付有钟老做后台的景深。
南桑必输。
但新娘换成她,必输的局面却悄无声息的拐了个弯。
南镇出现,在众目睽睽下,心平气和的把她送去给景深。
之前她和南镇闹到你死我活的厮杀,就成了一场玩笑。直接被叫了停,不会有人再参与,也不会有人再站队。
说到底,南桑姓南,南镇是她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