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久久没说话。

南桑冷淡道:“南初不可能再在京市找到好人家嫁人了,与其你接着和她结婚,沦为京市的笑话,不如你靠着这次更上一个台阶,把她给养起来。”

南桑讥讽:“而且她是什么样德行的人你知道,水性杨花,不甘寂寞。就算和你结婚了,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出轨,说句难听的,她去书店买本书,去咖啡厅喝杯咖啡,都有可能和人打一炮,给你戴顶绿帽子。”

“与其让她这样,不如直接盖个笼子圈养起来,最起码能保证,你某天不会被她沾上一身的脏病。”

“还有,南镇能给你的,远远不如我们联手瓜分南家后你得到的多。”

南桑原打算的是轻声细语的哄。

懒得哄了,环胸原地站地,讥讽又冷淡的一直在说。

从他和南初结婚后会被人耻笑的地位。

到南镇的阴毒和无恶不作。

喋喋不休到口干舌燥。

而景深只是低头沉默,看着像是在发呆。

南桑不说了,转身上楼,趴上懒人沙发。

窗外冷风呼啸不断,干枯的树枝随风晃动。

南桑看着出神,几秒后视线下移,看向背对她朝门口走的景深。

景深手覆上铁门,半响后回眸。

目光精准的和隔着扇玻璃的南桑对视了。

南桑看着他眼底满到像是要溢出来的愤怒,拎起手机打电话:“继续。”

景深甩门走了。

而京市的天在这晚再次变了。

南初的事不止在京市四处闹得沸沸扬扬。

更甚者,已经闹到了网上。

就像是南桑说的,这世道关于这点,对女人怎么都不公平。

女人只要沾上这种风花雪月。各种流言蜚语,就开始不受控制。

南桑现在无人可用。

但网上的水军却可以不用是她的人,只需要有钱就可以。

只是一晚。

南初和那些男人的视屏,出现在各大带颜色的网站里。

无数截图照片,在网上大肆传播。

不管个中缘由是什么。

南初身上被打上了无数标签。

从荡妇、到贱货等等等。

和当初南桑身上一般无二的难听字眼,在网上不停的发酵。

不,要更甚。

因为她的更高清,也更漏骨,表情淫乱到无法遮挡。

很多南桑没花钱去买的胡编乱造小作文,大片大片的覆盖了整个网络。

是南桑想撤都做不到的程度。

也是景深怎么都压不下去的程度。

南桑斜靠懒人沙发,嘴角噙着烟,懒洋洋的看着手里这些景深被缠上的照片,轻笑一声,躬身把细烟掐灭进烟灰缸。

起身换衣服去医院。

把一束白色的菊花放在南初床头,翘脚坐下后,温声细语:“感觉怎么样?”

南初手腕缠裹了厚绷带,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南桑低头摆弄了瞬右手手腕上粗大狰狞的疤痕,笑笑说:“应该不太好,因为……有点疼。”

她没再看,从包里取出照片丢到南初的身前:“景深在你出事后在外寻欢作乐的照片。”

南桑的全部人都被景深丢到了局子里。

她真的无人可用。

可谁说,一定要用自己的人。

她那三年做过的活计太多,闭着眼都知道去哪找些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的人。

她们缠不住,南桑也不需要她们缠,只需要……照片就好。

南桑温声说:“他不会和你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