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三。

夜深。

江州的人终于进去了。

告诉南桑如果没意外的话。

月底前一定能出来。

南桑心里安了不少。

虽照旧守着,渴盼他下一秒会出现。

但私心里知道不可能。

更何况江州才刚插进去手。

靠着车门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隐约听见了敲窗户的声音。

但不过一下就结束了。

南桑没在意。

在车里翻了个身接着睡。

再醒来。

天色微亮。

南桑坐起身揉揉眼。

后视镜上粘了朵花。

粉色的。

她愣愣看了好大会。

脑袋无意识朝车外环视了一圈。

视线定格在不远处一个单膝蹲在地面的背影上。

他对面缓缓升起的朝阳挥洒而下。

他头顶像是出现了一束光环。

很不真实。

南桑开车门。

只是一个响动。

不真实的画面真实了。

单膝蹲地的景深回过头。

背对光。

但无波无澜的眼底极快爬起了一束光。

比朝阳还要耀眼。

他站起身。

掌中握着一束野花。

粉色的。

一朵朵汇聚一起。

很大一捧。

大步朝南桑走近。

距离车门半步停下。

眼底有笑,唇角也有。

低声说:“早上好。”

南桑撇嘴,“你有病吧。”

她伸出手吭吭唧唧,委屈到像个和大人走失,终于又找回来的孩子,“抱我。”

南桑在景深伸手的刹那。

下车扑进他怀里。

听见景深说:“我们回家吧。”

南桑笑了。

笑着笑着又哭了。

她低声回复,“好。”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