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底。
景深打来电话,闲聊好几句,在南桑开始忙要挂的时候吐出真正用意,“你明天会来接我吗?”
“看心情。”
二月初。
凌晨两点半。
景深落地四大洲机场。
见到了昨天还在千里之外的南桑。
抱着一束花。
蹦着跳着,挥舞着手臂,笑得比怀中鲜花还要漂亮。
南桑把景深带去了酒店。
一间房。
天色渐明时,景深睡沙发,南桑睡床。
天色大亮时。
南桑挤进了景深怀里。
不知道是谁主动。
好像是景深,也好像是……美名其曰睡觉不老实,没故意撩他的南桑。
但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南桑骂了景深两个小时。
尤其是傍晚时景深要她送。
南桑爬不起来。
被景深套上衣服抱上车。
又被背去了机场。
南桑气的头顶几乎都要冒烟,“我怎么回去!”
“忍忍。”
南桑想骂街的话因为他缱绻温柔又不舍到像是要化的眼神,咽了回去。
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和景深拥抱。
拖到不能再拖。
目送景深离开。
一瘸一拐坐富贵的车回家。
在隔天满血复活。
跑着坐飞机赶赴另外一个国家洽谈合作。
二月下旬。
钞能力作怪。
南桑终于敲定了合作方。
她要求很简单。
就一条。
不管他找多少下家承包。
花多少钱运作关系。
她要一年之内看到盐城和京市打开直接的海空通道。
杨浅在南桑回来后直接问,“你到底想干嘛?”
南桑说实话,“我信他一定会在明年三月份之前回来。”
“既然信你还搞这些做什么。”
“想留条退路。”南桑笑笑,“万一他不能如约回来,我打算去接他。”
这意思很明白。
南桑接纳景深了。
杨浅高兴,但不明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考虑回京市,有景深和钟家在,京市有你的容身之地。”
她补充,“也有我和忠叔的。”
“你和忠叔在这生活这么多年,早习惯了。因为我的事让你们回去,不管你们再心甘情愿,我也做不到。”
“还有……”她目光移向不远处的花园,“有景深和钟家在,京市是有我的容身之地,但没有他们的。”
“我外公、母亲、舅舅。”南桑笑笑,“很多国家都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但这些国家不包括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