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

隐约察觉额头多了只手。

温凉一片。

南桑睫毛颤动了瞬。

眼睑紧闭。

在身子被抱起来。

从趴着变成平躺后,不动如山。

薄被被撩到了下巴。

盖得妥妥帖帖。

南桑在脚步声离开,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后睁开眼。

定定看房门好大会。

翻身想接着睡。

睡不着了。

揉了揉有点痒的眼睛坐起身捞过手机。

上午十一点。

南桑之前打算的是不躲。

凭什么躲。

真面对面。

又没出息的很想躲。

她默默念叨。

不怪她躲,无话可说,面对面干嘛。

又默默念叨。

今儿算了,下次就在家待着,哪都不去了,爱谁谁,说到做到。

心理建设了很多。

下午却把门打开了。

瞧走廊看了眼。

没景深的影子。

戴着墨镜关门就走。

打出租车直奔医院。

南桑眼睛不舒服,奇痒无比,左眼通红一片。

盐城医院稀缺。

人满为患。

南桑没走特别通道。

老实的排队挂号。

没等轮到她。

手腕突然被握住。

“怎么了?”

南桑在他左手提着的点心盒那扫了眼,把手收回来。

别过身不理他。

一步没迈开。

手腕再次被扯住。

这次景深用了大力气。

且脸色铁青,“到底怎么了!”

南桑没来由的委屈了。

她摘了墨镜,在人来人往中和他吵架,“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南桑本质是通透的。

一身伤痛也从没主观去责怪过任何人。

当然,更不会怪自己。

有病就治,下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