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城堡必经之路是条长长的小路。

周边郁郁葱葱。

风声沙沙不断。

长寿每每走到这条路都会撒开欢的奔跑起来。

这天不过刚迈进去。

调转方向竖起耳朵几秒。

奔跑至不远处的树木后。

上下跳跃。

从南桑的视角看,像在挨蹭树木。

不是树木。

是人。

黑衣长身而立。

冷白脸埋进围巾。

漆黑像墨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

那晚景深从天而降。

对南桑说新年快乐。

南桑把门关上了。

隔天下午带长寿出去。

和这天一模一样。

景深出现了。

南桑什么都没说。

牵着莫名一步三回头,尾巴摇不停的长寿走。

景深沉默的跟。

草草半小时。

南桑原路返回。

再没出家门。

她原地站定,看了眼围着人打转不停的狗。

对景深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长时间逗留在盐城,会给我和我的家人带来危险。”

“不会。”

南桑冷下脸,“你没能力保证。”

当年在京市。

景深被抓捕归案。

不日移送军事法庭。

除了被原地枪毙,没半点别的可能。

钟老上门求南桑去劝景深。

让他接受收编。

以卧底的身份重回血盟。

卧底哪这么容易当。

更何况是血盟那种地界。

在京市所有血盟成员被景深出卖被捕后,让景深回去。

还没有直接让他去死来的轻松。

南桑没劝。

在知道沿海被封锁后。

默认景深已经死了。

尤其是一年一年一年又一年过去。

而今他没死。

突然出现在这。

南桑辨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只知道。

他如果还在血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