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摒弃了旁的声音。

景深到衣角突然被外部阻力扯住时才将将停下脚步。

南桑一手扯着他囚服,一手扶着膝盖,微微弯腰大喘气。

几秒后她抬起头。

额头渗汗,呼吸不断。

“如果真的对不起。”南桑眼眶突然红了。

南桑松开手,直起身仰头和他对视,声音清脆,“如果真的对不起!就活下来还我!”

她声音巨大,在走廊里不断回荡,“活下来,还我!”

南桑走了许久。

走廊似乎依旧回荡不断她的话活下来,还我。

活下来,还我。

活下来,还我。

“景队。”四区人斟酌道,“该回去了。”

景深恩了一声回身跟着他的步子朝前。

不知第几步时,脚步停下。

这些天始终毫无波澜,称得上死寂的黑眸烧起一簇火光。

他开口:“我要见钟老。”

……

南桑回了住的地方。

钟家人没再来找她,同样的,她也没去找。

在家里陪小宝,考核小宝和她都挺满意,但唐棠怎么都不太满意的保姆。

十二月初。

电视播报京市靠近沿海区域被封锁,封闭时段不定。

唐棠在和南桑视频,她听见了,回头问助理,“要来台风了?”

沿海区每逢台风必封锁。

助理没跟上她思路。

这边南桑跟上了,抬头扫了眼,“不是。”

唐棠烦躁,“不是封锁个球啊,北部的一批货还在海上呢,他妈的,说封就封,还让不让人活了。”

小宝皱眉,手指竖在嘴边,“嘘嘘嘘,不许说脏话。”

唐棠认错。

活泼不少的小宝撒娇要吃披萨。

视频挂断后家门被敲响。

头发长得巨快,黄色只余一点的小宝以为是披萨到了,叭叭叭叭跑近。

踮脚打开门回头喊南桑。

来的是钟玉书。

“肇事人已经不在了,他也没家人,开不了庭审,这是法院的宣判结果。”

南桑接过道谢。

钟玉书停顿一会,“你昨天怎么没来?”

昨天是南桑走特殊通道提前开庭的庭审。

记者媒体等无数。

法制频道转播。

宣判南桑无罪的法官,被闪烁不断的聚光灯拍到几乎睁不开眼。

南桑没解释,“身份证。”

钟玉书喃喃哦了一声,把身份证给她。

一会后皱了眉,“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来给你送身份证。”

景深说的。

最多一礼拜。

景天的案子会结束。

她的案子会结束。

身份证没说什么时候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