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倚靠墙壁的脑袋直起来。

扶着地面缓慢站起身,甩了甩发麻的腿,头也不抬,“我可以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唐棠挑眉,“你认为我想要什么?”

“你如今想要的不只是钱,还有权。只有这样,你儿子才能真的做到无人敢欺。”

南桑转动了瞬僵硬脖颈。

往昔的平静和隐隐恬静消失无影无踪。

虽戴着口罩,但目光犀利到像是能透过皮相看穿内心。

“能最快让你拥有这些的,只有一个人。”

她淡淡的,“你儿子的生父,江州。”

场中突然静了。

只剩九月中旬带了点凉意的风飒飒不断。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小宝的发根是黑色,黄发是染的。”

唐棠仓促欲走的步子停下。

南桑伸出手,“我帮你成为北部掌权者,你帮我找回清白。”

这话像天外来音。

虚到落不到地面。

但南桑吐话时太平静,没半点磕绊。

莫名其妙的。

唐棠回身,低头看南桑手掌。

没问怎么让她拥有北部,彻底翻身有钱更有权。

反倒问了一句别的,“你对江州就真的没有一点留恋吗?”

南桑摇头,没给理由。

唐棠也没追问,握住她的手。

南桑在黎明来到前,坐上唐棠的车。

经过关口,排起长队。

唐棠给江州打去电话。

草草一句急着回家给小宝送奶粉。

长队开了个口子。

回程畅通无阻。

隔天。

钟老病房进来一个外送。

钟玉书打开莫名其妙送来的书。

便签上言简意赅我是南桑,打给我。

钟老在抢救,未醒。

南桑没多问,“还我清白的证据具体是什么?”

这是钟无为第一次听见南桑声音。

出乎预料的绵软,像没半点传闻中的杀伤力。

说不出的紧绷莫名散了点,“我不清楚,父亲直接给了江州。”

“牵扯案件是什么?”

南桑牵扯的案件数不胜数。

且桩桩件件都骇人听闻到极难忘却。

钟无为不明白这些罪证齐全的案子如何来翻。

更不明白她明知故问的意义在哪。

但还是一一说了。

连续三分钟言简意赅的叙述完后。

钟无为皱眉,“你还在听吗?”

南桑在听。

“原来都是真的。”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