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说过的,他想还给我青白,但是没有办法,他做不到,就算是冒出这种想法,他也不会朝这上面细想的。”

南桑自言自语不断。

声音跟着变大了。

内容却越来越干巴巴。

全是没有营养的重复。

反复到有点魔怔的告诉自己。

江州不知道。

也查不到。

景柏和他势如水火,怎么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他。

她说了无数。

但却依旧按不下心里的不安。

因为在她心里,景柏的确不可能告诉他。

可……别人呢?

昨天来这里的两个认识她的人呢?

他们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为什么知道景深跟人走了。

他们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知道些什么?

因为得知景柏进了不得了的组织,南桑本稳稳到很幸福的心脏。

不是因为景柏好似是为了还她清白才进去。

以后会变得不人不鬼。

而是因为回家的事突然变的可能不会那么顺利,突生了不舒服。

焦躁、忧虑、烦闷,团团萦绕在心脏周围,不断的压迫着,让她有点喘不上气。

她想劝慰自己想开点。

只当昨天什么都没听到,也只当不知道自己的青白会回来。

更没幻想过青白回来后她该怎么回家。

还劝慰自己说景柏一直都是个言而无信的。

说话向来不算数。

他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还她的清白,十有八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还有。

若是青白能还回来,早干什么去了?

江州都做不到。

他个什么都没有的。

人人追逐的丧家之犬,怎么还给她?

南桑反反复复的劝慰自己冷静下来,别胡思乱想,可却还是胡思乱想了。

前一天幸福雀跃到极点。

只是一天而已。

突生变故。

前后时间太短,落差却太大,南桑不能不胡思乱想。

她胡思乱想到昨晚没睡多久。

今晚同样。

辗转反侧无数。

到后半夜闭着眼,大脑却依旧清醒。

天色将明。

南桑睁眼,看脑袋绑着绷带,正在小心上床的江州。

瞳孔闪烁了许久。

喊出声,“江州。”

江州微怔,开了床头灯,把爬起来朝他怀里扎的南桑抱住,在南桑轻触他脑袋的时候启唇,“没事,就是有点脑震荡,明天再输点液就好了。”

南桑哦了一声,靠在江州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