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端着枪,脸上和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血。

有两个一直在骂骂咧咧。

脏话不断。

有一个没说话。

另外一个朝半坐起身的景深走近,伸出手。

景深手搭上他的手。

从地上站了起来。

背对南桑操着陌生的语言和他们简单交流了几句。

伸手拦了一个想对地上江州开枪的。

再后,接过他们扔来的枪。

看着他们出去。

长达一分钟后。

景深转身了。

看向缩在巨大摆件娃娃,仔细看都不一定能看见的南桑。

他朝前走了几步。

在南桑面前单膝蹲下。

不对。

是挡着南桑的娃娃面前蹲下。

隔着娃娃和她对视。

南桑被东西遮挡了,但是看东西却看的很清楚。

景深被江州打了,眼睛最可怖。

躺着的时候南桑看了眼。

有一只肿起来了。

现在面对面,在微微有点低的方向看着。

看不清晰。

因为他头发很长。

长到遮盖了眼帘。

何止是看不到肿起来的伤,甚至于连眉眼都看不见。

他头发已经长到了上学时,老师会愤怒叫家长,家长半夜偷偷给剪的程度。

这种发型让人很没精神。

但在他脸上不是。

因为他除却眉眼之外。

鼻梁、唇形、脸型等全都极其别致。

他在外的挺拔鼻梁上有道红痕,颧骨同样发红。

让他像是战损,但却是那种危险又迷人的战损。

景深突然开口了,“不错。”

他声音带了笑,“察觉危险,谁都不管,第一时间躲起来保护自己,很棒。”

这句夸奖是真心的。

南桑没回。

景深再开口,“南桑。”

他叹了口气,“跟我回家吗?”

南桑回了,“不。”

声音不大,但是很绝对。

南桑看不见他眉眼,能看见的便是动作。

景深脑袋微微往下垂了垂。

一秒后再抬起。

他声音温柔且冷静,“在江州的心里,你不如江家,如果某天你和江家只能选一个,他会选择江家,随后他自己……”

景深抿唇一瞬,话没说完也没接着往下说。

换了一句。

“他现在利用你越来越娴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