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何至于进入那种地方。

他们能给他什么?

江州把那个匪夷所思的念头丢弃了。

面对钟家的动作却做不到视而不见。

他隐隐有种恐惧。

再不想办法杀了景深。

不知道哪一秒。

景深就跑了。

想要再抓回来,难如登天。

钟家要证据。

江州给他们。

只要南桑在。

景深忍无可忍对他动手是轻而易举的事。

现在他得逞了。

虽然他并没有对南桑做出什么太过的事。

但从南桑口中吐出对桑桑的作践。

便已经触碰了景深的雷区。

现在满房子的监控,每一帧画面都明明白白的写着景深要杀了他。

他可以不让江家沾上只为景深破防的难缠的钟家半点腥。

顺理成章的把景深给解决了。

江州肩膀被景深砸到几乎麻木了。

手一直在打颤。

可是握着的枪却牢牢的。

枪口怼着景深的额头不停的用力。

食指压在扳机上更是不停用力。

他想扣下去。

让景深血溅当场。

可……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江州胸膛起伏不断,朝前一步,弯腰怒吼,“你有什么权利,又哪来的资格用这种讥讽的眼神盯着我!”

江州俯身,愤怒到几乎挤成三角的眼睛死死的等着他,“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另外一只手握成拳头。

冷不丁朝着景深的脸狠狠砸了下去。

景深被一拳头砸到半屈起的身子往下。

后脑重重磕在地板上。

江州顺势往下。

握着枪的手拽起他的衣领。

只是一下,没有力气了。

他想重新抬起枪,直接杀了他。

但是景深一直在笑。

一直在笑。

笑声在颧骨青紫越来越重后没停,反倒朗朗了起来。

江州枪抵着他心脏的位置。

大脑充血下,另外一只手掌握成拳,像是被惹怒的狮子。

砰砰砰的朝他脸上没有章法的砸。

江州抓着他的头发朝地面撞,低声怒吼,“你为什么要笑!”

“你笑什么!”

“你凭什么笑!你哪来的资格笑!你该跪下求饶!说你错了!说你沦落到如今全是你活该!”

“是你!是你这个王八蛋先欺辱南桑在先!是你……”

景深口鼻溢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