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不受控制的起伏。

起伏到极点后。

身体动作远比大脑快的多。

哗啦一声脆响。

江州挥手打落了桌面上很辛苦才做好的三盘菜。

客厅里只要南桑停止说话,气氛便冷凝的厉害。

随着哗啦的破碎声响结束停下。

本就冷凝的客厅氛围,安静到死寂的地步。

南桑脑袋微动,看向身边地面的一片狼藉。

往下落。

看碎片弹射到脚背上,扎出来的一抹血红。

她放下手中的米饭碗,抬头问江州,“我的脚被扎烂了,请问我能收拾一下吗?这个收拾有两个指向,一是指地面,还有一是指我的伤口。”

江州情绪起伏不定。

南桑情绪稳定到咋舌。

她稳定到像是一个假人。

没有自己的思想,只会按照之前答应江州的话行事。

就连江州发脾气伤了她,她也要问一声江州才能处理伤口。

江州若是说不行。

南桑好似便不会处理了,任由它血液越流越多。

流到最后伤口发烂发臭,爬满了蛆虫依旧不闻不问。

不管南桑现在这幅样子是真的还是装的,的的确确是江州想要的。

是能让他找回安全感的样子。

江州该高兴的不得了。

可却突然绷不住了。

在南桑青白明亮的眼睛注视下。

手掌一寸寸的合握成拳。

蓦地像是个疯子似的,夺过南桑手里的米饭碗。

嘭的一声巨响。

猛的砸向了地面。

只是一个碗不够。

江州不像个疯子了,就是个疯子。

额头青筋毕现。

哗啦啦的把能看见的全部东西。

当初他自己摆上去的像是家的玩偶和摆件通通砸在地面。

算是他和南桑亲手布置的家。

在这晚,似蝗虫过境,也似大风肆虐。

尽数毁于一旦。

四处可见皆是断肢残片。

唯独餐桌上买菜时给南桑又买的一束玫瑰花。

安然无恙的摆在了南桑身边。

隐隐预示着,哪怕是再过。

江州其实依旧是原来的那个好哄的他。

最起码。

只要是南桑喜欢的东西。

或早或晚,他都会亲手捧到南桑面前。

前提是……南桑还愿意哄他。

江州走了。

南桑站起身想收拾,却无从下手。

最后没收拾,绕路回房间。

拿着衣服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