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心有余悸。

想着还好南桑死了。

否则她要怎么嫁给江州。

会不会名字出现在江州身边的刹那,南桑就已经抹了她的脖子。

不怪刘爱丽打从心底里有点怵。

大多数人都会怵。

因为南桑的从前,按资料上来说。

裹挟的是一条又一条血淋淋的人命。

她在短短几年里,几经沉浮。

却从来没善过。

在地下的时候无恶不作。

回归地上,一越登顶后。

更是无所顾忌到极点。

网上陈列出来的她那些罪证。

不管是沿海地区的钢厂爆炸。

还是江州未婚妻赵家千金被侮辱毁容,她四个哥哥被断了腿,赵家破产消失在京市。

亦或者是被她栽赃陷害的爸。

找人绑架侮辱的后ma。

断了腿的弟弟。

毁容糟蹋的姑姑。

桩桩件件在那放着。

再加上后来曝光的京市景家。

她的外公、舅舅、母亲的无恶不作。

更是把南桑整个人渲染上了一层抹不去的黑色。

这团黑雾中裹挟的是大片通红的鲜血。

南桑在很多人心中。

不是后天的恶。

是先天的。

生下来的坏种。

刘爱丽没听见南桑说什么。

从看见她那张一般人瞧见便因为惊艳很难忘记的脸那刻起,便懵了。

啪嗒一声。

烟灰缸落地。

血色从她的脸上褪尽。

肌肉记忆促使。

尖叫声从她喉管里溢出。

她慌张朝后退了几步。

“鬼……”刘爱丽颤巍巍的指着南桑,“鬼……”

南桑把门关上了。

且落了锁。

轻飘飘的看向扣着唐棠的两个男人。

本众所周知死了的人死而复生。

即便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也有点懵了。

唐棠挣脱开他们。

朝前猛爬。

把地上哭到快晕厥过去的孩子抱到怀里。

摸遍他全身后,掉着眼泪哄,“小宝别怕,妈妈在这呢,小宝,小宝别怕。”

南桑抬脚去了贴着墙全身都在哆嗦的刘爱丽身边。

从她包里拎出手机,对着她的脸扫了下。

找出备注大伯的手机号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