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重要吗?

南桑认为自己做的已经足够了。

是真的真的真的足够了。

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能再多。

她认为哪怕是江州发现了。

他也该明白。

她这么惜命,景深救了她,没有伤害。

她为了他江州做到这个冷血无情的地步,且在事后不闻不问。

随便他是被就地格杀,还是坐享牢狱。

这样还不够吗?

南桑不想和江州争吵,为了维持俩人和平恩爱的现状。

底线一退再退,没完没了的退。

不是自己的错,一认再认,没完没了的认。

她真的认为她已经够可以了。

她是欺骗了他。

可目的只有一个。

好好的和他过下去。

息事宁人,没有波澜,平静的过下去。

她不明白。

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

错的只是她,没有江州半点。

为什么情况会走到还不如刚下山,亦或者是刚从盐城来京市的地步。

南桑疲累。

始于底线为了江州,一退再退,却不被珍重。

始于错误,一次又一次,被她担下,在江州那何止是理所当然,甚至依然不够。

在江州眼里,从正宫变成第三者是她的错,孩子从继承人变成私生子是她的错,懂事的不闹不哭是她的错。

不间断的,克制的委屈安抚他,哄他,仍是她的错。

罔顾救命之恩。

亲手把人送到他的手里,事后不闻不问,还是她的错。

就连生病了,都能被江州冠上错误。

什么都是她的错,一切都是她的错,全部的全部,只是她的错。

南桑被江州贪心的既要还要,逼迫到有那么瞬间,感觉自己的存在就是彻头彻尾的错误。

她疲累到几乎快要窒息了。

这种窒息浓郁到江州用她在乎的和盐城的通话时间,用她能够活下去的吃饭等等来逼迫她,找他求和。

却就是不想求和。

不想给他打电话。

不想听见他的声音。

不想为了他,再次丢弃自己的底线,承担不该她承担的全部错误。

她甚至很想问江州。

到底是我仗着你非我不可在践踏你的尊严和脸面?

还是你,不是因为不安,而是因为不知名的自卑,仗着我无路可走,被圈禁在这个院子里,想要和盐城通话也好,想要活着也罢,都只能依附于你。

所以你在一次又一次践踏我的尊严的脸面。

南桑真的想问。

憋闷到呼吸都艰涩。

但是问不出口。

就像是爬出了洗手间的窗户。

被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看着她的陈九警告要告诉江州时。

下意识,慌不择路的就往回跑。

怕极了和江州的情况越变越糟。

和盐城通话的时间越变越少,甚至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