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校来了。

思考了瞬,来的是他,也大抵是他放过了景深和……她。

南桑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江州……对那个男人真的恨到如此吗?

让当初放过他一马的人来亲手抓他。

尤其是还有陈雪。

而且一叫来就是这么多人。

像是忘了他之前恐惧的不能让人知道她的行踪。

“四区一队,遵江总指令,前来对景……”一队长顿了一瞬,声音坚硬,“前来对景柏实施抓捕,请南桑小姐指示!”

南桑回神,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言简意赅。

让他们去楼上阁楼自行隐藏,等她的通知。

一队长皱眉,“我们得到的指令不只是在二十四小时内对景柏实施抓捕,还有对您人身安全的绝对保护,您和景柏的接触,必须在一队的视线范围内。”

南桑心里不只是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

还有种莫名的想笑。

江州既然派一队长来。

说明对当初那个男人救她的事一清二楚。

这种情况下说保护。

不如说是监视她和景柏的一举一动。

南桑拳头未握成拳,便已经悄无声息的松开了。

额首示意他留下,在一楼隐蔽。

其余的人上阁楼。

一瞬后看向站姿端正,却不断掉眼泪的陈雪,“你也留下。”

南桑说完直接挽袖子去了厨房。

开冰箱做药膳。

对于外面乌泱泱的人鱼龙灌入阁楼视而不见。

对陈雪若隐若现的哭声也视而不见。

只是不急不躁的熬上中药。

在厨房一边做着基础的运动,一边守着药膳锅开。

等做好已经中午。

一队长隐蔽在了哪,南桑不知道。

陈雪藏哪她知道。

因为她的哽咽抽泣一刻不停,回荡在客厅里,像是午夜来哭魂。

南桑最开始还能面不改色的吃。

被陈雪哭的心烦。

还剩下几口丢下不吃了。

起身开了房间门。

陈雪抱着枪站在墙角,哭成了一个泪人。

瞧见南桑进来,哇的一声,哭泣声变大了,“你怎么能这么对……”

南桑打断,“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他?”

她歪头盯着陈雪哭肿却掩不去愤恨的眼睛,环胸倚靠着门框,似冷血,“他是个通缉犯,国际通缉犯,虽然我不知道所犯罪行是什么,但只这五个字眼,就说明了他的凶残,还有,我当年跳河和他脱不了关系。”

南桑紧紧的盯着陈雪。

看她眼神从错愕变成了瞠目,随后变成了愤怒。

心里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陈雪手掌握成拳,要吼出声的时候打断。

“你爬到现在有贵人相助的缘故,你弟弟……可没有。”

她提醒她,不想她和她弟弟的前程毁在江州手里,就闭上嘴。

“现在是任务进行中,你哭的八百里开外都听得见,你想干什么?”南桑逼近她,“想哭给那通缉犯听,让他知道这里面有人有枪,来对他实施抓捕?”

“以他现在的身份……”

陈雪打断,不管不顾,“谁都可以作为主使抓他!但不该是你,也不能是你!”